冯蓁蓁没法再走,只得使劲甩着段清缘的手,看也不看他,心里怄气说,“我的东西全部被抢了。而我老公不中用,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段清缘又被她气得额上短发竖立,不经意间也没扯她的手了,而是直接牵着她的手,紧紧牵着,说:“你老公不中用?ca,冯蓁蓁,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我有说过不帮你报警吗?”
冯蓁蓁笑了,自嘲一番,笑得冷艳而凄美,终于又抬眸视段清缘,清水般的目光挑战他针芒般的目光,无畏反问,“没有吗?我求了那么久,你应我了吗?”
段清缘无奈,长吁一气,又瞪着她问,“刚才我不一直在忙吗?哪有时间应你?”
冯蓁蓁见段清缘反驳,心中又淌过一阵欣慰,又沉下心想了想。恍然之际,她发觉,段清缘的反驳她竟无懈可击。
她又望着段清缘,也瞪大眼睛望着,但是不说话。一时间,他们四目相对,眸中情谊复杂,好似都恨不得吞下彼此。
“先跟我进屋去。”段清缘说。冯蓁蓁暂未点头,他已转身,拉扯着她,强制她随他一起。
突如其来的幸福,又令冯蓁蓁精神绷得很紧,她生怕这一切会在不经意间像弹簧一样弹回去。忽然间,她也没了甩开段清缘的力气,任由他牵着,往他们的房间带。
段清缘的大手柔软而温暖,包裹着她的小手,她甚至有些痴迷、有些不舍,想要这辈子都不被段清缘放开。
“我的东西真丢了,我也可以不麻烦你,你把手机借我打电话就行了。”冯蓁蓁又说着生疏而见外的话。因为她总是害怕,害怕段清缘对她的在意会很快消失。
直到进了客房,段清缘才不再牵她,语气不太耐烦应她,“行,我手机在包里。”
这么晚了,段清缘自己也困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关上房门,着手脱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冯蓁蓁内心还是把他当外人,他没辙,洗洗先睡,懒得再管她。
冯蓁蓁不再说什么,段清缘进了浴室,她找到他的公文包,拿出他的手机,拨打110……
段清缘特意不关浴室的门,当冯蓁蓁开始打电话时还把蓬头的水调到最小,竖立耳朵,仔细聆听。
冯蓁蓁跟电话那头的警察讲话,情绪颇为焦急和激动。她概括被抢的时间、地点、经过也十分具体,至此,段清缘不得不相信她了。?
“原来如此。”段清缘嘴边轻声唏叹,心中已经承认是自己错怪了冯蓁蓁。
打完电话后冯蓁蓁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深沉叹一口气,将段清缘的手机放在床头矮桌上。
房内暖气很大,刚平静下来,她又感觉身体一阵发热,索性脱了外套。浴室里头仍旧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偏头一望,又看见了段清缘朦胧的露o体。
倏然,她双颊泛红,粉面桃花般妖冶,也不知道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暖气烘红的。
“呃。他干嘛洗澡?难道今晚,他打算住这儿?”冯蓁蓁不解段清缘的行为,一边问着自己、一边往浴室走。
恰巧,段清缘冲凉完毕,取下一条浴巾,围系在腰上。此时,他的怒火早已消弭,看见冯蓁蓁站在门口,脚步也停在门口。
冯蓁蓁披散着头发,背着双手站着,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文弱。
他一停步,冯蓁蓁又仰望他,盯着他一动不动。乌溜溜的眼珠子,灵动、清澈、明亮。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待会把我衣服洗了,晾干,明天上班我还要穿。”段清缘对她说,而后绕过她,回卧室睡觉。
冯蓁蓁又懵了好一会,待段清缘已经走远,她才点头,“好。”
段清缘要她洗衣服,她很乐意很乐意。她觉得,这是段清缘开始把她当妻子的象征。因为自古以来,给男人洗衣服的女人,要么是母亲、要么是妻子。
冯蓁蓁冲完凉,也裹上一条浴巾,然后把她的衣服和段清缘的衣服一齐扔进洗衣机,包括内yi内ku,全部一起。
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洗,她再回卧室。卧室里头只剩一盏灯还亮着。段清缘光着身子,后背朝天,直接睡在被子上。
透过黯淡的灯光,冯蓁蓁看到他闭着眼睛。而且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温和、均匀。
“唉,这里空气再暖和,你这样趴着也会感冒……”冯蓁蓁不禁叹息,又摇了摇头,朝床边走。
她忽然心疼段清缘,不愿看见他受冻感冒。走到床边后她坐在床沿,轻轻拉扯被子,把它盖在段清缘露o露的皮肤上。
段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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