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无心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就随然告诉顾曼晴说:“你算我最后一个女人,也算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在泰国芭提雅,我有一幢海边别墅,以后它是你的。在这一趟过来中国之前,我便拟定了遗嘱,等我死了,它将变成你的财产。”
当顾曼晴听到这里时,高挑的身躯明显一颤,一阵受宠若惊。
她又瞠大眼眸睥睨着佛无心,不可置信问,“你留给我的?真的?”话说那一幢别墅,曾经她还去过一次。它是三年前,佛无心投资了三千多万人民币,刻意在那里建的。
佛无心极轻点头,又用感慨的口吻说:“我知道,你的人生因我而改变。因为我,你失去了段清缘。可是,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补偿你,我说了,当初是你自愿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惜缘惜情。至于你,好自为之。”
顾曼晴的唇角轻轻抽搐,又是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表情。
“好自为之,现在这句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就算我不再恨你,可是墨阅辰,他不会轻易放过你。除非你能够让他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你的女儿冯蓁蓁,以及整个虚桴集团。”她又对佛无心说。语气稍稍变得温和了一点,态度也没有那么尖酸刻薄了。
这时候,佛无心又终于睁开眼睛。他还是无畏无惧,告诉顾曼晴,“他愈是狼子野心,我便愈发不如他所愿。至于蓁蓁,她爱段清缘爱得死心塌地,真不知道他介入他们干嘛。”
当佛无心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小房间的门忽然正好从外向内被人推开。
自然而然,这是墨阅辰和Joseph进来了。
对于佛无心刚才所说,墨阅辰十分不以为然,他那副轮廓完美的面容上还浮着许多yin邪之气。
他望着佛无心,直接冲他说:“谁说蓁蓁爱段清缘死心塌地的?蓁蓁爱段清缘,程度很浅,越来越浅,好吗?”
墨阅辰的话语里还带着一股忿怒,不仅佛无心听出来了,连顾曼晴和Joseph也听出来了。他们纷纷振了振神,注意力更加集中,正视着佛无心和墨阅辰。
但是,佛无心仍旧坚持己见,冷哼一声说:“你了解的少,就没有资格判断。我跟蓁蓁来往了那么多次,又跟她血脉相通、骨肉相连,她什么心思,难道我还看不穿吗?”
佛无心就是要气墨阅辰,好让他死了那条心,不打冯蓁蓁的主意。
墨阅辰始终不信服,凛厉的眸子里顿现一抹杀意。他又慢慢朝佛无心走近一步,而后语气阴冷询问他,“你可知道,蓁蓁现在在哪儿?昨天傍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蓦然,佛无心脸色微微一沉,心跳又是一阵忐忑。
“我不知道。你说吧。”他还是平静回答墨阅辰,并且催促墨阅辰说答案。
墨阅辰的一边唇角桀骜上扬,又一句一顿,刻意特别清楚的说:“昨天傍晚,她流产了。她肚里的孩子,死在了段清缘手中。”
这一刻,佛无心的身子又猛然一摇,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蓁蓁流产了?而且是……”他不敢相信此时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老实说,在他看来,段清缘对冯蓁蓁,一直都不算不好。
见佛无心终于紧张了,墨阅辰的唇角翘得更高,脸上笑容更为邪恶了。
他又一面朝佛无心走近、一面对佛无心补充,“对。蓁蓁她流产了,现在正在市中医院住着。而她之所以流产,那是由于段清缘亲手推倒了她。”
佛无心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黑。而同在这间小房子里的顾曼晴和Joseph,他们镇静淡定得很,并且面不改色。
“为什么会这样?段清缘,他……”这个消息令佛无心太过难受,所以佛无心的嘴边不停疑问自己。
墨阅辰又无比自豪的告诉他,主动替他解开疑惑,说:“当然是因为你的失踪。步峥嵘,我不介意让你做一个明白人。昨天一大早我便见了蓁蓁,我就稍稍提醒了一下她,你在a市具体有哪几个敌人。哈哈哈……我都没有料到,她真的这么快便怀疑到了段清缘头上……”
看着墨阅辰得意的模样,以及听着他嚣张的笑声,佛无心的右手忽然攥紧成拳。
这么多年,他的心境总是毫无起伏,那么平静、那么淡漠、那么波澜不惊。因为他不在乎一切,所以任何事物都没法激怒他。然而今天,他真的被墨阅辰给气到了,气煞了。
“墨阅辰,你卑鄙的程度,超过了我的臆想……”他一边恨戾的攥拳、一边又如此评价着墨阅辰。
听到他的评价,墨阅辰又笑得更开怀、更放荡,“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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