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冯蓁蓁发现这个diàn huà乃周卫红打来的,段清缘故意用闲散而无谓的语气回答,说:“我现在还在外面。明天吧,明天才有时间。”
周卫红又连忙提醒他,并且逼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时间和地点确切一点。还有,这一回我要见的是你一个人。”
段清缘又懒懒回应着她,说:“嗯,我知道。至于确切时间和地点,我晚上定。定下来了,短信发给你。”
段清缘不想多说了,周卫红也听出来了,所以她也不再执拗什么,轻轻点头应声后又挂了diàn huà。
放下手机时,段清缘的脸色明显比之前阴沉了一些,而且还拧着眉头。因为他在脑中思考,思考周卫红为何突然又变得如此苛刻和严厉。现在的他,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冯蓁蓁看出他的心事,又忍不住挑眉,小心翼翼问,“谁打来的diàn huà啊?”
段清缘又抬眸瞥眼冯蓁蓁,尽力把态度放柔和,回答她,“我朋友。约我玩。”
冯蓁蓁又“哦”了一声,因为半信半疑,所以又开始略有所思。
虽然段清缘依然不想搭理她,可是他也不想让她多想,又安抚她说:“你吃饭吧。吃完我们回家,我妈应该走了。”
冯蓁蓁自然而然轻轻点头,继续慢慢吞吞吃饭、吃菜……
同一时间,大明山水大酒店顶层,墨阅辰所住的套房内。
墨阅辰也正在接着diàn huà。
他听diàn huà那头的人讲,听着听着,眉梢渐渐挑高,墨眸愈发明亮,脸上喜色飞扬。
“你确定二十三年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冯延荟是难产死的?她死后还留下了一名女婴,而那名女婴一直被冯驭良夫妇收养着?”他谨慎向diàn huà那头的人确认一遍,生怕这听到的好消息是假的。
那头的人又重一点头,响声应他说:“当然了!墨总,当年冯延荟所住的医院虽然现在已经倒闭了,可是那里面的医生大多数还活着啊!我的人可是费了好大工夫,终于才找到那个老院长!”
因此,墨阅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狡黠,越来越阴暗。挂了diàn huà后,他自言自语嘀咕着,“这么说,蓁蓁是佛无心的女儿了……哈哈,如此实在是天助我也……”
下午三点多钟,海涛阁大酒店,佛无心所住的套房内。
佛无心刚刚午休起来,而墨阅辰和joseph也刚刚过来这边。
佛无心站在视线开阔的大阳台上,一面眺望这座城市的远处景观、一面轻声询问墨阅辰,“一个星期到了,阅辰,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墨阅辰和joseph都站在他的身后,两人悄悄互视一眼,然后墨阅辰回答他说:“不仅查到了。而且佛爷,我还查得特别清楚。”
“哦?说来听听。”佛无心又饶有兴致说。
墨阅辰还矫情,假装关心佛无心,“我待会儿便说。只是在说之前,我想请佛爷先做好心理准备。”
佛无心又稍稍拧眉,兴致也自然变得更大,冷声相应说:“嗯。你们放心,无论什么dá àn,我都承受得住。”
冯驭良千方百计,刻意隐瞒冯蓁蓁的真实身世。而墨阅辰偏偏就要跟冯驭良唱反调,就要告诉佛无心,其实冯蓁蓁是他的女儿。
墨阅辰的双眸又释放出一抹凌厉的光芒,对佛无心说:“二十三年前,冯延荟怀了孩子。临盆之时,大出血而死。”
蓦地,佛无心结实而偏瘦的身躯隐隐一颤。一会后,轻轻转身,回头望向墨阅辰。
当年冯延荟怀孕了,他知道。可是后来他们联系,冯延荟告诉他,她将孩子拿掉了。
“你说什么?你说延荟当年乃临盆时大出血而死?”佛无心不可置信反问着墨阅辰。
如果这确实就是真相,他也很难相信。
墨阅辰又很肯定的冲他点头,说:“对。佛爷,我查到的这些,就是真相,不会有假!”
佛无心的眼眸也忽然变得暗淡无关,特别空洞。他压抑着内心的凌乱,又询问墨阅辰,“然后了?延荟死了,孩子保住了吗?”
这下子墨阅辰想了一会才回答他,“保住了。佛爷,保住了。”
佛无心说话好像越来越艰难,喉咙处如同卡着一根刺,又冷冲墨阅辰问:“那么现在,她的孩子在哪儿?”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佛无心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dá àn,只是他不敢去相信。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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