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怀疑,是昨天媒体上报道的那件事情,影响了段清缘的心情。转念一想她又深觉那不太可能。因为相对来说那是很小的危机,从前的思远集团遭遇过不下十次。而从前的每一次,段清缘总是能将它们轻松自在且灵活自如的应付过去。所以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段清缘又抿紧了唇,不知道在看着何处,一副什么都不想解释的模样。
见此,周卫红又猜到了什么。她思绪凌乱的望了望管静,而后眨了眨眼睛,盯着段清缘问:“蓁蓁了?她什么时候过来?这位xiǎo jiě又是谁?”
段清缘之所以不让管静通知冯蓁蓁,就是因为他还在生冯蓁蓁的气。他想,既然冯蓁蓁都不在意他的死活,那他也直接忽略她好了。
再视周卫红,他又冷冷回答她,“蓁蓁在家。这位管xiǎo jiě,是我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段清缘如此说,周卫红更加心如明镜,更加清楚了这是一回事,嘴边还念叨一句,“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她清楚了,段清缘跟冯蓁蓁吵架了,所以昨晚段清缘出去喝酒,从而认识了这位xiǎo jiě。他喝醉之后,也是这位xiǎo jiě将他送来医院的。
此时,段延正的眸色也有些阴沉、有些暗淡,并且神情略有所思。昨天下午,周卫红找冯蓁蓁谈话了,晚上时周卫红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所以现在他也在猜测,段清缘和冯蓁蓁因此而闹起了矛盾。昨天,若是周卫红事先便告诉他,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周卫红去找冯蓁蓁的。
察觉到周卫红的气喘吁吁,段延正的心事重重,管静的心情不禁愈发惬意。
她又往床边小迈一步,主动而大方跟他们搭话,宽慰他们说:“段先生,段太太,你们不必过于担忧段总。昨天晚上,段总只是低血糖加轻微中暑,休息和调理一下便不碍事了。”
谁知道,周卫红都不应她,理也不理她。周卫红从床沿起身,一面无意识瞪她一眼、一面又没好气对段延正和段清缘说:“我去打个diàn huà给蓁蓁。叫她早些煮点清热解酒解毒的汤水过来。”
反正周卫红很生冯蓁蓁的气,对她越来越不满。同时周卫红也确定了,冯蓁蓁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连自己丈夫生病了,昏倒住院了,她都不知道。
段清缘又不应声了,微低下头,任由周卫红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给冯蓁蓁打diàn huà。
见管静遭遇轻蔑,热脸贴上周卫红的冷屁股,段延正又强行亲和一笑,客客气气对她说:“管xiǎo jiě吧?感谢你待在医院照顾了清缘一夜。现在天色已经亮了,我们也过来了,就不再麻烦你了。你回家休息去吧。另外,你的好心,我们改日再做答谢。”
本来管静觉得非常尴尬,脸上表情一丝丝凝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现在段延正的一番话,自然令她变得宽心了许多。
她也强行一笑,望眼段清缘后又对段延正说:“段先生你太客气了。我这是助人为乐,用不着答谢的……”
说着说着她又停顿下来,不知道后面应该再说什么。她也不打算走,舍不得走。段清缘始终漠然,他倒不催促她走,任由她留在这里。他也一点都不担忧,哪怕冯蓁蓁过来看见她而心生误会。
因为管静的不想离开以及段清缘的沉默不应声,段延正的脸上不禁也浮现尴尬的神色。
“呵呵……”他又轻声发笑,然后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望眼窗边的周卫红。
周卫红给冯蓁蓁打diàn huà,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忿怒和不满。
昨天晚上冯蓁蓁睡得很早,所以今天早晨四点多钟她便已经醒过来了。
醒过来发现段清缘还没有回家,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更加凌乱、更加惶恐、更加没底。犹豫好久后,她给段清缘打diàn huà,然而那头接diàn huà的人却是一个女人。
当女人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时,她的心简直就是拔凉拔凉,从头凉到底。
周卫红的diàn huà突然进来了,她的心还因为酸痛紧紧一揪。不过现在,她心中弥漫更多的情绪还是诧异。
她很诧异,今天周卫红怎么也醒得这么早?而且她怎么这么早便给她打diàn huà?
当她接下diàn huà后,便听得那头的周卫红声音冷厉质问她,“蓁蓁,你起床了吗?”
周卫红真的很怪冯蓁蓁,昨天傍晚才找她谈的话,结果,愈是找她谈,她愈是不开窍,对段清缘愈发不好。
冯蓁蓁也感应到了周卫红对自己的强烈不满,所以又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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