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颤了一颤。
“什么!步峥嵘已经跟蓁蓁见过面了?”他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促了、凶冷了,一双虎目私寒星,两条剑眉如刷漆。
冯蓁蓁长这么大,他之所以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冯延荟,就是为了好好的保护她。让她过上最安然最幸福的生活,不让步峥嵘知道她的存在。然而又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
段清缘说:“我也很惊讶。而且我可以确定,那次他们见面,并非偶然相遇。是步峥嵘在刻意接近蓁蓁。”
冯驭良的剑眉再次拧成一团,粗犷呼吸一下后又自我安慰,说:“见了就见了吧。只要他不知道蓁蓁的身世,蓁蓁便不会遭受打击和伤害。”
听完他的这番话,段清缘又轻轻点头,忽然还故意淡笑着对他说:“你对蓁蓁,就像对待亲生女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冯延荟在天有灵,一定很感激你、一定会保佑你。”
冯驭良的肃目中又有一抹白色亮光闪过,撇了撇唇,怪别扭说,“那是,那是。我们父母过世得早,少年时我们兄妹相伴生活。后来她不幸逝世,她的女儿自然就是我的女儿,毫无区别。”
段清缘又毫无忌讳,好奇询问他,“听说当年冯延荟是病死的,那么,她究竟什么病?”
冯驭良始终盯着车镜里的段清缘,唇角又咻着一丝玩味而自嘲的冷笑。然后,他一字一字,极小声极缓慢极清晰的说:“生产时大出血而死。”
蓦然,段清缘墨镜下的冷眸也隐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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