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晴又冷冷撇唇,唇边咻着一抹苦涩无比的笑。现在她的心头妒火中烧,可是,她极力压抑,不让其表现出来。
她又语气温柔对詹逸说:“谢谢你,詹总,我真的没事……既然段总不在公司,那我也就不必去总经理办公室了……”
顾曼晴说完后又轻盈提步,与詹逸一道,往助理室去。詹逸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在她前方一米远。
段清缘跟冯蓁蓁去新西兰度蜜月了,只要想起,顾曼晴便心如刀绞、五味掺杂、浮躁难抑。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想当初,她跟段清缘谈恋爱,哪个国家都没有去过。
同时,她也非常费解,段清缘跟冯蓁蓁,关系为什么越来越恩爱了?那天墨阅辰信心满满,说段清缘立马就会一脚踹了冯蓁蓁,如今事实为什么刚好相反?
九点多钟时,詹逸离开助理室,去外面办事情,她便拿起手机,联系墨阅辰。
此时,墨阅辰身在东南亚的新加坡。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虚桴集团的真实老板“佛无心”也在这边。墨阅辰跟佛无心相聚,商量一些要事。
“佛无心”今年满六十周岁,因面容慈祥、乐于静态、身份保守、行踪诡秘而得此名号。较亲近之人,俗称他为佛爷。至于其真实姓名,不说外界,就是在虚桴集团内部,知道者也寥寥无几。还有他跟墨阅辰的具体关系,也是许多人在背地里经常揣测的。
顾曼晴的电话进来时,墨阅辰仍跟佛无心坐在同一个屋子里。
尽管佛无心外表和善,富有亲和力,然而,跟他待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墨阅辰都会感受到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那一种压迫感,弄得他处处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会儿也是,口袋里面手机在振动,他小心翼翼瞅眼佛无心后才伸手去掏。
看见来电显示乃顾曼晴的号码,他远山一般秀丽的浓眉又紧紧蹙起,呈现一副颇为诧异的神色。
佛无心就坐在一旁的雕龙榻椅上,悠悠喝着清茶。站在他身后陪同他的,是两个皮肤黑黄、牛高马大的保镖。
瞟见墨阅辰的神色时,他喝茶的动作慢慢停下,淡色的浓眉微微挑起,略显疑惑询问墨阅辰,“怎么愣着?来了电话,那就接啊。”
也因为他的提醒和催促,顷刻间,墨阅辰又变得不再拘谨,望向他、告诉他,“是顾小姐打过来的……”
听到“顾曼晴”三个字时,佛无心慈眉善目间的神韵一成不变,始终那么平静、那么和气。
“既是她打来的,那你更要接。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顺便,替我问候她。”佛无心又说,说完低头,继续喝茶。
“嗯。”墨阅辰又冲他应了一声,而后触下接听键。
刚才他之所以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顾曼晴的这个电话,那是因为他不清楚佛无心的心思。现在佛无心表态了,要他接,他的心态也随之放宽了。
待电话刚一接通,那头的顾曼晴便冷声质问他,“墨先生,你现在在哪儿?”
佛无心依然微低着头,一边不动声色听着他接电话、一边用那瓷杯盖轻轻拨着水面的茶叶。
再次瞅他一眼后,墨阅辰才回答那边的顾曼晴,如实相告说:“我现在在新加坡。顾小姐,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曼晴非常艰难才将心上那份嫉妒和不甘压抑下去。她也一向精明,想到一点后又迅速对墨阅辰说:“当然有事情。不过你先说……你跑新加坡干什么?莫非……老板也到了那里?”
墨阅辰又笑了笑,点头回答,“对,他也到了这里。”
通过墨阅辰说话的语气,顾曼晴又轻而易举猜到了,此时的佛无心,就在墨阅辰的身边。自然而然,她变得越来越镇定,无声一叹后,开门见山说:“段清缘和冯蓁蓁,今天飞往新西兰度蜜月。”
因为佛无心在,她不好怪疚于墨阅辰,所以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一句。
墨阅辰一听,霎时,眉宇间的愁色又加重一层,半信半疑,“哦?”
前不久,他将冯蓁蓁的yan照短信发给了段清缘,然后,他又亲眼目睹冯蓁蓁扇了段清缘的耳光。照理说,现在他们的夫妻关系,应该格格不入、水火不容、誓不两立啊。怎么……怎么还一起出国度蜜月了?
知道他不太相信,顾曼晴又主动补充说:“这远远超乎了我的料想,相信也超乎了你的料想。”
因为心情又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所以,墨阅辰也不再在意身旁佛无心的反应。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肯定顾曼晴的话,说:“嗯。我做了很多,我以为他们,他们……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