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阅辰越看冯蓁蓁,越发觉得她美丽、倔强、独特,惹人怜悯。每当冯蓁蓁说话,沾在她唇上的血渍便更多,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替她擦拭。
冯蓁蓁跟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知觉,任由他触碰着自己。
“蓁蓁,暂且别管他了,别呆着了。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擦拭完后,墨阅辰又盯着她说,面容略阴、眼神温柔、浓眉微拧,透露出对她的关心和怜惜。
缓过神后的冯蓁蓁首先收回目光,自远处改落在近边他的脸上。然后,她拨掉他的那根手臂,不让他抓她肩膀,比较礼貌的拒绝他说:“不了,不碍事。阅辰,谢谢你接我来到这里。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我想休息了。”
冯蓁蓁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往浴室去,不打算再搭理墨阅辰。她想,她还跟墨阅辰待一起,那么,段清缘必休她无疑。
冯蓁蓁语气轻柔,但是态度强硬,因此,聪慧的墨阅辰又猜到了她此时的心思。
哪怕事已至此,她仍旧想避嫌。
“好。蓁蓁,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另外,还是处理一下你唇上的伤口,吃一点消炎药。”墨阅辰又说。决定了走,然而在临走前不忘叮嘱冯蓁蓁一遍。
不管怎么样,他对冯蓁蓁是用心的、是真诚的。
冯蓁蓁的眼眸始终黯淡无光,连两只耳朵也好像背了,没有听见墨阅辰的话语,一直头也不回的走。
墨阅辰又望着冯蓁蓁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了才善罢甘休。之后也转过身,踱步离开这间套房,离开这家酒店。
光阴如同小溪里的潺潺清水,悄然无声向前流淌。转眼间,挂钟上的时针跟分针叠合,指在“12”那个位置。
冯蓁蓁关上浴室的门,站在洗漱台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是那样的恐慌、那样的忐忑。
她又极力按捺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静下心,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随之,她的眉头越蹙越紧,思绪越来越凌乱。而且那会儿,段清缘跟那个女人亲热的场景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放映。
“段清缘,究竟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不停的询问自己。问着问着,突然间,心口又涌上一阵恶心。
“呃……”她要吐了,赶紧低头,嘴对洗脸盆。
不过最终,她只吐出了一股很小很小的酸水。呕吐的时候,酸水还经过唇舌破损的地方,惹得她痛得脸色发乌。然而,她无比坚强的忍住了眼泪,不让自己哭。
庆幸的是,吐完之后,她的总体感觉舒心多了。敞开嘴呼吸片刻,抚抚自己的胸口,又倒了一杯水涮口。同时,她心上的疑惑也加重许多分。
“哈……”不知不觉间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为什么最近老是想吐?老是犯困?难怪是感冒了吗?或者,是唇上和舌上的伤造成的……”她又默默的念着,一会后实在无力了,便告诫自己、安慰自己,“唉,不想了,睡觉去。”
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应,她着实没有精力再想,步态颓然,站到莲蓬头下,冲了一个凉。
回到卧室后,她也懒得顾及段清缘了,倒到床上便睡。毕竟,时候也不早了。
整个晚上,段清缘就待在书房里消沉的打游戏,没有再出去。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冯蓁蓁居然打他耳光。出生二十五年,他头一回受这种窝囊气。从来没有女人敢让他如此难堪,哪怕是当初的顾曼晴。
所以,现在的他真心厌透了,想发疯发狂、想杀人食血、想将冯蓁蓁剥皮抽筋……
可是,想归想,那所有的仇恨和怨怒,实际上他都一一忍住了,强行压抑着,没有去找冯蓁蓁发泄。
因为他觉得没意思,真心没意思。冯蓁蓁对待他,不是情有独钟的。在冯蓁蓁的心里,他并非第一、并非唯一、并非最重要。
凌晨五六点钟,当东边的天空渐渐翻出鱼肚皮色时,段清缘终于从书房里面出来。
刚跨进卧室,他便看到冯蓁蓁还睡在床上,睡得很香,鼾声轻柔。
段清缘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甚至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醒,嘴边冷不咛叮骂咧说:“cao!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在哪儿都能睡得这么沉,天塌下来了也不管!”
他着实气愤不已,心里非常不平衡。他因为冯蓁蓁,一整夜烦闷,睡不着觉。而冯蓁蓁若无其事,压根儿未将那一切放在心上。
骂完冯蓁蓁后,段清缘也进了浴室,冲凉梳洗,整理面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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