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娃子冷哼了一声,抓起酒瓶继续喝酒。
一位兄弟出来打圆场,笑道:“老大,波哥,事情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咱们都不要吵了,免得被人笑话,老大说得对,咱们要在老城呆,就得听邓爷的,别看咱们平时横行一时,可在邓爷的眼中,我们都根本不入流,不过波哥埋怨几句也是正常的,现在咱们心里谁不是憋着一口怨气啊?”
“有怨气就多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另外一名兄弟也出声道。
马义手一挥,道:“喝酒可以,不过不能喝醉了,一会儿没事就到南池去打桌球,喝醉了酒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我怕邓爷会真剥了我的皮了!”
几个兄弟一起叫好,果真是开怀畅饮。
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喝得多了,几个兄弟的情绪也就好了许多,慢慢的更是有说有笑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马义看了看时间,招呼几个兄弟结账走人,然后一车坐到南池,在二中的后面找了家台球房进去。
这二中后面的台球房数量甚多,不过都不上档次,全是露天的,上面是蓬子,吊一颗白炽灯,一排过去十多张桌子,分别是几家老板在经营,每打一盘也就一块钱,够便宜,不过台球桌并不是特别正规,还好,满足一般非专业玩家是足够了。
这附近是商铺,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没有几家店铺还开着门了,四周格外的清静,来玩球的人也并不多。
巴中的夜生活很丰富,也会持续到很晚,不过这南池属于老城区中的老区域,并不繁华,来这里玩的,大多都是二中的穷学生。
马义带着几个兄弟找了两张球台玩球,他们赌球,打美式台球,三人一组,谁打得最少,一次输一百块,给打得最多的那一位。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兄弟几个玩兴大起,一别大声的吵闹一边玩球,这南池也算是他们的大本营了,根基之所在,这里的老板都认得他们,所以他们就算闹得再大声,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晚上的十二点多了,隔壁家的台球房老板都早关门休息了,唯儿马义所在的这一家的老板还可怜巴巴的坐在柜台上,其实他并不想收马义这几个兄弟的钱,甚至他愿意倒贴钱让他们走人,可他没那胆子,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坐在那里,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便有些郁闷。
这深更半夜的,除了马义这六兄弟还在叫嚷之外,四周是一片寂静,静得有些可怕,也正好反衬出这里的吵闹。
老板开始打盹了,早就没记这些客人究竟打了多少局,只是每一局结束了,这些客人便会招呼他去摆球。
突然,这台球房外面驶过来一辆面包车,灯光正好打在这台球房内,马义转头看了看,他还没说话,他手下的一名小弟先骂将开来。
“是啊个龟儿子,不会停车啊,射什么毛灯啊,有病啊?”
哗啦一声,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几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每人的手上都持着一根钢管,为首的正是阿兵。
一群男人下车之后便直朝这台球房扑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重的不屑,表情冷酷至极。
马义一看,立即心里一颤,马上便叫了起来:“兄弟们,赶紧抄家伙,要打架了!”
几个聚义堂的兄弟虽然喝了点酒,可是丫根儿就没有喝醉,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凉风,早就清醒得差不多了,而且这群兄弟也是经常打架的主儿,一看到阿兵这一行人的架式就明白,今儿个是要真干架,可不是耍把式摆阵仗。
打架,这种事情对于聚义堂的兄弟来说,可是最司空见惯的事情,别看他们这几次和杨天佑作对都是以失败告终,可真要说到打架的本事,聚义堂这些兄弟绝对不是一般的混混可比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悍,否则聚义堂也不会受到阿飞的重用,更不会屡屡被阿飞用以对付杨天佑。
所以,聚义堂这几个兄弟马上便抄起手里的台球杆,以马义为首,都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撞,咔嚓一声,球杆断成两截,每人手上各持两截,便聚到一齐。
其实马义原本是想要逃走的,因为他认得阿兵,也听过阿兵的故事,知道这阿兵是杨天佑手下的第一战将,战力非凡,而且是邓爷和赵五爷都曾经拉拢过的主儿,他自认不是对手。
可这台球房就一个出口,而现在这个出口已经被冲过来的阿兵等人给堵上了,这让他们无从逃走。
刚刚已经和杨天佑讲和,现在却被阿兵等人给堵上,马义心里有些纳闷,可他还没来得及向阿兵询问原因,阿兵已经叫了句打字,一群兄弟便一起杀架过来。
六对六,像是提前就计划好了的一般,阿兵这边也只有六人,可在同样人数的情况下,双方只是一接触,战斗力的强弱便马上见了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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