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平常实在闷得慌,又晓得平常的性子,便又把王大娘请来了府里,继续前一段时间病了时停下了的功课。
这天下午,王大娘照旧在讲一个什么新的云针针法。这种针法如同它名字一样,仿佛天外飞来,不讲规律,但乱中有绪,用来做点缀却能起到化龙点睛之效。王大娘拿着带过来的样品给平常做演示。无病、无灾没事儿也跟在这边旁听。
无愁那丫头却对这些事儿最是没有兴趣,告诉了平常一声,便跑去院子里练习轻功了。
前些日子,陈夫人也从老太太那边请了一个老嬷嬷过来,那老嬷嬷却是个真正的高手,有多厉害平常等人也不清楚,但看她掌能裂石,身轻如燕的,跳那墙头就如同跳那自家门槛那般容易,便已经叫这些小姑娘们佩服得不得了。
那老嬷嬷还专门将无愁带了出去考验了一番,据说陈夫人也只请得动这嬷嬷过来瞧瞧,能不能被看上眼却连陈夫人也没有把握,那老嬷嬷却是老太太从侯爷府里带过来的高手,只负责保护老太太的安全的。就是陈府里的其它主子,也不被她瞧在眼里的。
怎么考验的平常等人也不清楚,无愁说要保密,学了些什么东西平常等人也不晓得,只是无愁在这院子里越跳越高了她们倒是晓得的,现在差不多已经能上墙了。看得平常等人羡慕不已,无愁却一脸愧疚地道,她已经拜那老嬷嬷为师了,这学的东西却是她们门内的东西,不可轻易传人的。
平常等人倒也不以为为意,这等绝学,自不是寻常人可以学得的,如果不是无忧的天赋实在出众,想必也没有这个机缘。不说这等绝学,就是王大娘、张大娘的绝活,也是不会传授给她们的,那些都是她们祖传的手艺,只有正式收的弟子才能有这个机会。也因此,无愁更加珍惜这个机会,一有时间,也不用别人督促,就自动自发地前去练习了。
平常几人正对着王大娘拿出来的绣品啧啧称奇的时候,无忧却蹬蹬蹬地从外头跑了进来,一脸神秘的样子道:“姑娘,你猜我打听到什么消息啦?”
这几日无忧老是往外跑,经常上午出门,到了下午才回来,问她去干嘛了她也不说。这会子见她这副急欲卖弄的样子,也晓得是前些日子办的事应该是有了个结果出来了。
平常也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消息啊?这一段时间你都在忙这个?”
对于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无忧也极为精楚。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她就是吃饭的心情也都没了。
无忧往平常的身边一凑,又对其他人招招手,连王大娘也给她吸引过来了,可见女人的天性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对于八卦,那是不分年龄界线,老少毕宜的。
无忧先抛出了个诱饵,神气活现地问道:“你们可知道三月初三踏青那天,为何那姚三郎那么个****样却那么怕那红线姑娘?”她那样子,就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
原来是这事儿,还真给她打听出来了?平常等人都被勾起了些兴趣。
见众人都一脸疑惑地等待着她的答案,大大满足了无忧的成就感,她就手舞足蹈地说了起来,说得那是口沫横飞,激情四射的。不过是一段美女救英雄的俗段子给她讲的那是波澜万丈,曲折复杂得紧,就是比之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来也差不离儿。就不知是真还是假了。
简单地说来就是这样的。
话说某一次姚三郎那呆瓜,不晓得在外地与哪个****混混打架打输了,被人家打成了个鼻青脸肿的猪头样,估计连他娘见了可能也认不得了,然后被一个人丢在一个垃圾堆里,任他自生自灭。
眼看都快没气了,偏巧红线姑娘去外地出堂会,回来的路上刚巧碰到了,一时发了善心便救了他,上演了另人感动的美女救英雄的一幕。
于是,那天雷勾动了地火,不,应该说天雷动了,这地火却没声没息的,总之姚三郎醒来后就看上那红线姑娘了,不但为她赎了身,还想将她纳为妾室。
谁晓得这红线姑娘却是个硬气的,你给我赎身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受了也不亏,可给你做妾室却是没门儿,姑娘我不受那个气,要么拿八抬大轿来抬我,要么想都不要想,我红线就是卖一辈子的艺,也绝不踏你姚家的门。那姚三郎当然是不肯啦,这娶个**楼女子做正室,就是他肯,家里那一关也是通不过的,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僵持着了。
不过,那姚三郎待那红线姑娘倒似乎是真心的,三天两头送上门去给红线姑娘骂得玩,据说这一段时间没去的话,就皮痒痒,也成了那红舞坊过一段时间就会上演的保留曲目了。
听无忧这么说来,平常心下对这红线姑娘仰慕得紧,如此潇洒的人物,真叫她们这些俗人愧煞。
无病、无忧两个却有些不以为然:“这男人的性子都是贪新鲜的,这一年两年还好,若是时间长了,这姚三郎没有这个耐性了,恐怕那红线姑娘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倒不如趁着现在还热乎的劲头上,好好地宰他一把,再生个儿子,到时候也算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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