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扬州城,及得上的也是不多啊!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而且,看这打扮,明显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今儿个侮骂她们一顿却是不难,但若是事后这些姑娘回家哭诉,被她们家人寻衅报复,却是难受了。那****的心便自怯了。
“谁缠着你哥哥了,不过是看看灯罢了,又不是只你这里好看?”边说边挥着手帕,扭着腰肢远去了。
程子墨这时也认出了来人,感激地道:“多谢平康姑娘和各位姑娘解围。你们也是来看花灯的吧,这些随你们挑,不要钱的。”
众人晓得他是富家公子,不会把这几个钱放在眼里,便也不客气,各自挑了自己喜欢的,平常挑了个莲花灯,想了想,又挑了个兔儿灯,这兔儿灯与普通的灯儿兔却是不一样,做工精致,神态憨态可掬,极为可爱,昱儿看到了是一定会喜欢的。他身子弱,今儿个出来陈夫人也不让他一起来,平常走的时候,还在那里闹脾气呢!连老太太叫吃元宵也推说病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平常赶着要出来,也没空儿哄他,却不知他现在消气了没有?若不是今日已跟爹娘和各位姐姐都约好了,平常心软,说不定就在府里陪他赏灯了。
众人选好灯,就笑嘻嘻地跟程子墨告辞了,平康临走又瞟了程子墨一眼,“扑哧”一笑,丢了句“呆子”这才迤逦而去。
程子墨被笑得一呆,只觉得脑中一阵轰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他呆呆地望着平康远去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与元正琪相处久了,弄得看再漂亮的姑娘也没有感觉了,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元正琪,他发现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好看,好看得脑中就只留有那一个人的笑容,其余地什么也存不下了。
“爷,有人买灯呢!”
身旁随他一起出来的小厮叫了程子墨几声,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却仍然不见他回过神来,当下慌了神。
“买什么买,咱不卖了。”
说完,就拉着程子墨一个劲儿地晃,都快哭出来了:“爷,爷,你别吓七宝啊。”这要是爷有个万一,他的小命也就没了。
程子墨被七宝晃回神来,嘴边带着一抹恍惚的笑:“七宝,平康姑娘笑得真好看啊,还有刚才凶悍的样子也是好可爱。”
七宝听到他的话,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了,吓死他了,还以为被那疯妇吓出毛病了,原来却是思春了啊。这就好这就好,他无力地点点头。
程子墨也只是说说而已,却也不在乎他的反映,他盯着远去的人影:“七宝,这些灯不卖了,送人吧!咱们走。”
说完,就追着平常她们的方向而去。
七宝可惜地看了一眼,这么多漂亮地灯呢,他只来得及挑了一盏最漂亮的,留着给府里的红丫头,就丢下一句:“这灯送人啦,随便拿。”然后匆匆追了上去。
这么漂亮的花灯,竟然不要钱,立马身后众人抢成了一片,但到底是喜庆节日,大家都颇有风度,抢到了的自然高兴,这抢不到的,却也只是叹息一下。也有那两个抢到同一盏花灯的,偏是一男一女,当下,那男子便很有风度地放手,那女子便红着脸羞涩地道一声谢,说不定一段佳话又从此展开。
但到底这些,却都不关远去的诸人的事了。
平常等人此时早已行到了****桥,众人提着灯,一步一步踏上了桥,却都不由自主地心情有些紧张起来了,或许,在这个充满传说的桥上,或许真有什么奇遇会产生?
然而,一路瞧来,却只有一些拖家带口的大叔大婶从桥上经过,就是有一些年轻男子,也不过是个歪瓜裂枣,面目寻常,瞧上一眼连个印象也没有的,连一个及得上程子墨的人都没有。众人松了口气,却也不由摇头叹息,这传说果然只是传说啊。
众人说说笑笑地朝桥下走去。
而离她们不远处,一个身材矮小,长得有些老鼠相的中年男子却盯上了平寿:“娇若春花,病如西子,美哉,美哉。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江南佳丽嘛。”
他抚着胡须,摇头晃脑地称赞道,双眼满是迷醉,这寻了许久,总算是找到心目中的江南佳人了。来人,给我盯上去,瞧瞧那白衣姑娘是哪家的。”
“是。”这男子身后,几个黑衣壮汉中的一人应声道,随后,一人出队,朝平常几人跟了上去。
这中年男子还好,虽然长相是猥琐了点,可看起来跟大兼王朝的人没啥两样,这几个黑衣汉子,却高大得叫人有些吃惊,就是一般的北方壮汉,也是及不上的,看着却有些扎眼。但这中午男子衣着华贵,也许是雇请了几个齐元国的汉子做护卫也未可知,虽是罕见,倒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这齐元国是北方大草原上游牧民族组成的一个王国,里面的男子多勇武善战,与前朝争战不断,但到了大兼王朝成立后,却与大兼交好,通贸易,也有齐元国国民到大兼前来游历见识、做生意或给人当护卫的,也不在少数。因此,虽是引人注目些,倒也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惊慌,别说是这齐元国人,就是那远从波斯、西域及其他地方来的金发碧眼的胡娘,扬州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