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门后,是一个幽静的院落,虽然灯火通明,可一眼看去,总觉得有些阴森。
在仆佣的引领下跨过那道门,姜铭才发现哪里不对,院里的花草树木,竟没随着春的来临而有所改变,不知是这里春迟了,还是它们变懒了。
“下面的路您自己走吧。”把他带到庭门前,仆佣恭谨的告别,转身离开。
姜铭与龟不得入内!
一块半人高的牌子竖在门前,墨迹未干,挑衅意味十足!
姜铭笑笑,大步上前,推门而进。
赵允初端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淡淡道,“不扣门,不知礼。”
“不迎客,恶言拒,礼已废。”姜铭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可若论讲“礼”,论这种说话方式,还真不会输了给他。
赵允初向前面一指,示意他坐下,待他坐好才问,“孤身而来,就不怕再也出不去?”
“少说废话。”姜铭此来,可不是跟他斗嘴的。
别说自有恃仗,不惧这龙潭虎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光明正大登门拜访,又有何危险可言?就算其杀心盈溢,也不会在家里动手,杀人只能在不相干的地方,也只能选择暗杀!
暗杀那个“暗”字,更多是暗地里的意思,大家都清楚,却又无法举证……总而言之,那些个拥有特殊力量的机关,都是看证据说话的!
“除了闲话,和你有什么好谈。”赵允初看他一眼,“你我还是分了胜负,见了输赢,再畅聊的好。”
“我也没什么想跟你说,这次也只是问你一个人的下落。”姜铭说明来意,不然天就该亮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大半夜扰人清梦不说,有求于人,还弄的跟别人欠你一样。”赵允初笑笑,“就不能拿出应有的态度来吗?”
“别绕了,直接点,反正你本来也睡不着。”姜铭可不愿跟着他的节奏走。
“都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果然不假,连我夜不能寐你都知道,让人这心里怪怪的。”赵允初就是不说他想听的。
“想谈情说爱去找别人。”姜铭回他一句。
赵允初稍怔,随即一笑,“原来人真的是会变得,以前可从没想过你会这样说话。”
“你自己也在变,变得废话越来越多。”姜铭有些按耐不住。
“别着急,睡不着的人,总是盼着能有个人说说话,你恰巧合适。”赵允初这时脸上才露出一丝倦意,千头万绪、如履薄冰的生活,并不是所有人都享受的了的。
“先把消息告诉我,我陪你聊一夜。”姜铭无奈妥协。
赵允初看他一眼,“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已经死过一次了……说正事。”姜铭不想话题再歪。
听他这么说,赵允初似是想到什么,隔了一会儿才道,“他们还在玩猫鼠游戏,没有特别的消息传来,真不知道你紧张什么。”
“你确定?”姜铭问。
“无论追的死了,还是逃的死了,又或者一起死了,一起逃了,我都会马上知道的。”赵允初自信的道。
“你不会让他们一起回来?”姜铭抓到了重点。
“他们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要想一起回来……那就都该死了!”赵允初是不会让他们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怎么编谎话骗女孩子,你会吗?”问到了消息,姜铭又开始问别的。
“你不会?”赵允初是不信的。
“我又不是你。”姜铭捅刀捅的很顺手。
“我凭什么教你?”就冲这态度,赵允初觉得也该好好刁难。
“长夜漫漫啊。”姜铭提醒一声。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赵允初怼了回去。
“那就没什么好聊了。”姜铭干脆的很,直接站起来。
“你想食言而肥?”赵允初提醒他不要忘了刚刚的话。
“跟你不亏心。”姜铭很坦然。
赵允初失笑,“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人会被你欺负死。”姜铭把头发向一边一撩,一道浅浅的疤痕露了出来,“车祸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赵允初摆出赖账的架势。
姜铭告诉他,“在这间屋子里,不需要证据。”
言不传六耳,也就没有意义!
“早知你会变成这样,我倒宁可没有那场车祸。”赵允初似有悔意,今日的姜铭是他更不想面对的。
姜铭看着他,“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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