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赵光鼎抬头问孙子,手里拈着的棋子随意落下,不去管下一步输赢如何。
“您还有什么没教我?”赵允初坐他对面问。
赵光鼎淡淡一笑,问,“被姜老头那招吓到了?”
“没有人知道姜氏的股权是那样分配的?”赵允初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瞒那么久,还瞒过了所有人!
“唉,斗了一辈子,才知终不如。”赵光鼎轻叹一声,看向孙子,“别人我不知,但在昨天之前,我是肯定不知道的。”
“那你藏了什么?”赵允初管不到姜家的事,无论股权怎么分配,都和他无关,无非就是以后要更加小心而已,可赵家的事,他不能不问,他不能让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笑话!
“不用多问,我不会害你,这就是做老人的悲哀。”赵光鼎拈子继续下棋,“至于藏了什么,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凭什么信你?”赵允初眉头蹙紧。
“孩子,没人可信,是不是特孤独?”赵光鼎微笑问。
“我要走的本就是孤独之路,越向前路上人越少。”赵允初并不以为忤。
“话不错,可是初衷错了,人不能为了孤独而孤独。”赵光鼎突然不下棋了,把子一一拾起,“找个可以相信的人,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不然早晚有一天,等待你的会是众叛亲离。”
“你有相信的人吗?”赵允初问。
“当然。”赵光鼎看他一眼,“不然怎能活到现在?”
赵允初突然发现,很多东西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心里开始不安,“他是谁?”
“为什么不是‘他们’?”赵光鼎含笑问。
“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多。”赵允初不想落在下风。
“对我,你倒是看透了。”赵光鼎把棋盒盖好,“回去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想知道,就等我死了,他自然会把我留的东西给你。”
“你不要逼我。”赵允初站起身来。
赵光鼎不说话,往塌上一倒,慢慢阖上眼睛,一副要大睡特睡的模样。
赵允初注视他许久,终是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去。
“都说姜是老的辣,可这块‘老姜’也太辣了些……几十年啊!”慕容秋山长呼一声,“他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不得不服,我也总算知道为何慕容家每况愈下了……藏锋、寒隐,给你们半年时间,若再无成绩,我便把兰心叫回来,总不能让她真的姓了姜……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齐齐应声,“我们知道了。”
周牧丰也把孩子召集起来,“把手里的事停一停,看看风向再说。”
“您被吓住了?”周庆泉有点不太乐意。
“做生意不是斗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利益为先!”周牧丰看儿子一眼,“就这样决定,不要再说了。”
“这下你满意了?”不敢忤逆父亲,周庆泉回头就给了妹妹一句。
“哦。”周羽裳伸个懒腰,“我去补觉。”
“爸,您再不管管她,一定会出问题的。”待发现妹妹也管不了,周庆泉又回头求助父亲。
“管好你自己。”周牧丰嫌弃的看儿子一眼,叮嘱道,“还有小鹏小玥,让他们最近老实些。”
周庆泉无语,怎么他说什么都不行,妹妹做什么都可以呢?都是亲生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同在一座城市,谁也不是单独存在的,姜氏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其他人,周家做了调整,薛家、秦家更是不会慢上半步,真要说起来,最轻松的还是慕容家,因为他们这时候不会去想站队或者趁机捞钱的问题,能够自保已经不易,心思自然就单纯许多。
机场。
“谢谢你还能来送我。”孟晓佩看着姜铭,觉得自己做错了许多,错过的就更多。
“一路顺风。”姜铭没有太多话想说,更没有什么想问,不是小气,而是不想尴尬,人都要走了不是吗?
从此天高水长,可能永不再见!
孟晓佩跨前一步,将他紧紧拥住,“对不起……我爱你!”
把泪撒在他的肩头,她转身离去,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她却说不出再见,因为……再也不见!
摸摸肩头的湿痕,姜铭朝着她的背影挥挥手,自然转身,大步离开。
“看,又一对分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国外就那么好?哭着喊着非要出去!”
“国外的月亮就是比较圆,你有意见?”
“有没有意见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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