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翩翩公子、诗画书生,他的酒友该是可纵马提戈、黄沙染血的男儿。
可如今……
苍天弄人,谁能奈何!
姜铭连饮三大碗酒,才把这涌起的心绪压下去。
看他饮酒如饮水,赵允初嘴角抹出笑意,“家里多的是酒,你不用喝的这般急……你来了。”
他最后一句,却不是对姜铭说的。
慕容兰心走进院来,看到他们两个对桌共饮,脚步一顿,才缓步走到近前,坐到赵允初一侧,问道,“你们两个怎会一起喝酒?”
“姜铭陪我来看朋友,要离开的时候,赵少爷有请,我们就过来了。”一直默不吭声、数指甲玩的钱贝儿主动接口。
“原来是这样。”慕容兰心看她一眼,又去看姜铭,“酒好喝吗?”
姜铭还没回答,钱贝儿又先开了口,“赵家的酒应该错不了,不过可能还是比不上我家的女儿红,当初姜铭可是抱着坛子喝的。”
“哦。”慕容兰心轻应一声,伸手去抓花生米。
赵允初看看两个女孩,最后微笑看向钱贝儿,“我是家中独子,所以这个院子里,还真是没有上好的女儿红,若姜铭喜欢,也只能去别家讨了。”
“有酒就行。”姜铭说完便吃肉喝酒,一下变得无趣很多。
“客人来了那么久,我还没请教尊姓芳名,说起来有些失礼,还忘姑娘不要见怪。”赵允初也没打算管他,而是找上了钱贝儿。
钱贝儿展颜一笑,“除了看电视,好久没听人这么说话了,乍一听还真有点不适应。不就问个名字,那里来的这么多讲究,不过……”
说到这里,她伸脚踢了姜铭一下,才接着道,“今天你得问他,谁让我是他带来的。”
石桌就那么大,什么都遮不住,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那个小动作谁能看不见?
花生在慕容兰心指间轻捻,迟迟没送入口中,似乎是听他们聊天入了神,所以才忘了吃。
赵允初微微一笑,看着大口吃肉的姜铭不说话。
姜铭给他看的别扭,把肉吞进肚里,“她姓钱,叫钱。”
“钱钱?”赵允初一脸笑意,看着他,“还有这种名字?”
“喂!”钱贝儿不满的嚷一声,又踢姜铭一脚,“你怎么乱改人家名字?我叫贝儿,又不叫钱!”
“贝,以前就是钱。”姜铭还是有说辞的。
“这么说来,你这块地里长的,我也能给你灌满水了?”钱贝儿唬着脸问。
地里长的是“姜”,灌上水就是“江”,足见钱贝儿反应还是不慢的。
姜铭看慕容兰心一眼,侧头问钱贝儿,“我喜欢钱,你喜欢被水淹吗?”
听他这么说,钱贝儿嘴角上扬,笑意盈盈,“我水性好的很,淹不着。”
只说淹不到,不讲喜不喜欢,仿佛是个女孩儿,情商就比姜铭高一大截。
“他肯定不想你把他丢江里去。”慕容兰心终究没吃那颗花生,又放回到盘子里,看姜铭一眼,“狗刨都不会。”
“真的吗?”钱贝儿笑着去扯姜铭的衣袖,“我可以让滚滚教你。”
“滚滚?”姜铭怎么听,这都不像一个正经的名字。
“我养的德牧,可聪明了,若有狗刨等级考试,过四六级肯定没问题。”钱贝儿提起自己的狗狗,那是赞不绝口。
姜铭瞥她一眼,伸手去抓花生,手没碰到花生,却碰到了赵允初的手,若是对方是女人,两人都会觉得是暧昧一刻。
可惜对方不是,两人齐齐缩手,只是姜铭是空手而回,赵允初却多捏了两颗花生。
“看你们喝酒好没意思,我先回去了。”慕容兰心只当没看到他们的“亲昵”,起身欲走。
“等等。”姜铭起身拦人,然后抓起酒坛,把酒咕咚咕咚倒进嘴里,末了以袖拭去嘴角酒渍,把酒坛放回桌上,看向赵允初,“酒已尽,我该走了。”
“我送你。”赵允初并没有留客,而是起身相送。
姜铭没有意见,大步向外走去,赵允初亦步亦趋,紧紧相随,钱贝儿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喘着粗气冲上车子,钱贝儿问,“你就那么没信心?”
“不懂你说什么。”姜铭动车子,动机轰鸣着,车子脱弦而出。
“装傻充愣,真没意思!”钱贝儿撇嘴表示不屑,不过手里也没停歇,麻利的拉上安全带。
坐在一个酒鬼的车上,她又怎能不担心?没吵着替他开车,已经算她胆子大了。
车子开的远了,慕容兰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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