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小了,做事就不能有点分寸吗?
“我爷爷说过,若有人对你起了杀心,就要先把他杀掉,不能给他一丝机会……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若给敌人抓住机会,真不是美妙的事情。”
姜铭的意思很明白,人若想杀我,我必先杀人,只争先手,不留后患。
有太多英雄人物,都死的不明不白,不是没有道理的。
“姜老爷子还教过你些?”薛盼对此深表怀疑,她听说的姜老爷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了,一个商人,哪有这么强的杀心杀气,说出这种话来。
“是另一个爷爷。”姜铭说的是边宁的爷爷,边老爷子。
可惜他是不能把边老爷子说出来的,只能含混过去。
“京里那位?”若是他的大爷爷,薛盼倒是有些相信,毕竟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脚下还不知踩了多少人的尸骨。
姜铭摇摇头,告诉她,“别乱猜了,你没听过的。”
“你还有隐藏的爷爷?”薛盼讶异的问,这事儿听着就新鲜。
“嗯。”姜铭点头承认,那个爷爷隐藏的很深,谁也找不到了,史书上都看不见。不过为了不让薛盼多想,他又加了一句,“我的功夫就是他老人家教的。”
哦,原来是这么个爷爷,大概是姜铭尊师重道,才这么叫的。如果是练武之人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倒也符合他们的本性。
薛盼一下想通了,她对那种人没有兴趣知道,而是郑重叮嘱姜铭,“以后不要随便拔剑伤人了,若惹下大的祸事,谁也救不了你。”
知她是关心自己,姜铭没有反驳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看了江面一会儿,才问她一句,“你哥是怎么回事?”
那种执着和疯狂,着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若说没有特别的原因,是不大可能的。
薛盼轻叹一声,缓缓道,“他本是一个阳光向上的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为一个女人。”
为情所伤,不能释怀?
想想当年,自己一意孤行,杀入大漠深处,葬送数千兄弟和自己的性命,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那难以释怀的执念?
姜铭想起过去种种,倒是能理解薛刚一些了,毕竟有过共同经历的人,还是能引起一些共鸣的。
“是那女人移情别恋了吗?”一如当年的荀容!
薛盼轻笑一下,只是笑容里满是讥刺嘲讽,“提起那个女人,我就想笑……也怪我哥当年太年轻太蠢,学人家玩什么纯爱,不想靠家世赢得美人心,隐藏了身份去追求人家。开始还不错,毕竟他长得还行,又有些才华,通过不懈努力,赢得了那个女孩的心。当时他真是当那女孩如珠如宝,但有所求,无所不应。什么冒雨打饭,半夜买药,但凡你能想到的蠢事,他都做过,不过最后还是一败涂地。那女人狠心转头的时候,决绝的的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一盆热粥泼他脸上,外加一句‘我们结束了’!我哥风雨无阻一年多,换回来的就是这么点东西。”
“为什么?”姜铭不解,这似乎比荀容做的更过分。
“为什么?”薛盼冷笑一声,翘着嘴道,“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只知道她转身跟了一个公子哥,跟我哥的时候拉个手亲个嘴都费劲,跟了人家,没过多久肚子就大了……或许我哥输在太老实,太拿她当回事。也许他输在少了一辆破宝马z4,外加每天一束玫瑰花——具体原因,谁知道呢?”
又是这样的故事……
姜铭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你们薛家难道没伸手管一管?”
想来那个女孩的下场不会太好吧……
“除了骂我哥蠢,家里长辈没有一个插手管这种事的。”薛盼不想让姜铭把薛家看扁,特意解释一句,不过她随后说道,“不过我替我哥不值,特意去看了那女孩一次,而且安排了一个很有趣的场景。”
“什么场景?”姜铭还真猜不出她会做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告诉我哥我去看他,让他在那对男女每天的必经之路上等,然后等他们坐着宝马,嘴贱的嘲笑我哥时,我华丽丽的登场。”说到这里,薛盼露出畅快的笑容。
“华丽丽的登场?”姜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捧哏的,若不在关键时候说上一句,她就不往下讲。
“十六辆顶级超跑,轰鸣着漂移入场。我更是360度大回旋,绕着他们的车子转了一圈。”薛盼说到这里眼睛一亮,“然后我开门下车,亲热的挽着老哥,叫了一声‘哥’!还有我那些朋友,齐刷刷的下车,共喊一声哥……你能想象当时的场面吗?”
能!
有种耳光,不一定要打在脸上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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