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未知的环境里,这无疑让人很不安。
边宁静静呆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慢慢引气入体,再次踏上修炼的道路。
可这也让他五感的感知越来越敏锐,满身伤痕的痛感更加清晰传来。
纵然号称铁汉,他也是肉做的,虽不至于呼出痛来,但额头的细汗,也能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打扮怪异的贵妇,一看到边宁睁开的眼睛,就激动的冲上前来,握住边宁的手,“小铭,宝贝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以后不要这么吓妈妈了好不好,妈妈……”
正在她打算喋喋不休的说下去的时候,边宁开口了,只说了一句话,她眼珠子就瞪圆了。
边宁问,“尔乃何人?”
贵妇被噎的够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死死盯着边宁,“宝贝儿子,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妈啊?”
虽然不懂“妈”这个字,但“儿子”大约听得懂,边宁不知这个女人为何认他为“子”,但他却实事求是的说道,“这位夫人,吾不识得你。”
那贵妇翻了个白眼,抡起巴掌就想给他来一下,但看到他头上缠绕的绷带,还是没下去手,只得回头去看丈夫和医生。
她的丈夫见边宁眼神茫然,并不似在恶作剧,忙问身边的老者,“邹院长,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神智不清醒?”
那个老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病床前,翻开边宁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处,还没等他说话。
就听边宁又问道,“尔等何人?此乃何处?”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老者检查完了,对焦急等待的贵妇道:“姜太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令公子应该是失忆了。”
“什么?失忆了!怎么会!”贵妇夫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邹院长,你再仔细看看。”贵妇已经傻了眼,不能相信儿子居然失忆了。那中年男子倒还镇定,想让老者确定一下。
老者没有再去看边宁身上的伤口,而是掏出一个手机,问道:“姜少爷,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他这番动作,让姜氏夫妇都忍不住无语。现代人谁不认识手机?
可是更让两夫妇无语的是边宁的回答,对一个金戈铁马戎马杀场的将军来说,他并不认识这个四四方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反问道,“此乃何物?”
老者只是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撩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告诉他“此乃何物”的兴趣。
老者在边宁身上折腾了一会儿,无视他眼里的杀气,转身对姜氏夫妻道,“姜先生,姜太太,令公子的情况很不乐观。他出车祸时,脑子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当时我就担心他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他不但失忆了,就连许多学过的知识,他都一起遗失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让两夫妇适应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他连手机都不认识了。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撒谎。因为他问过,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如果他只是忘记了熟悉的人,以他的常识,他可以轻易判断出这是一家医院,就不会有不知身在何处的疑问。”
见两夫妇还处在震惊之中,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可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他身上的伤,最多三四个月,就可以痊愈了。但他失忆的问题,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因为大脑是人身上最复杂最神秘的器官,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慢慢等他自己恢复记忆,一个是找人从头教起,因为他现在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一岁,除了说话,他什么都不会。你们也看到了,他连妈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姜先生不解的道,“那他怎么知道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邹院长淡淡道,“那是一种本能,毕竟他不是一个一岁的孩子,许多东西虽然不记得了,许多词汇也不解其意,可是有时候本能会替他说这些。打个比方,虽然他不认识手机是什么,但给他一个手机,说不定他自己就会用了。”
这时姜太太问道,“可是你不觉得他说话方式很有问题吗?他用的好像是古语吧,还‘尔等何人’‘此乃何物’,这臭小子就算好着的时候,都说不出这种话来呀。”
邹院长微笑问道,“令公子出事前是否经常说许多废话,喜欢磨叽不停?”
姜氏夫妇对望一眼,默默无言。以前他们儿子的嘴都不能用废话连篇来形容,难道就因为以前话太多,生病反而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邹院长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一般病人丧失了记忆和本能,很多都会变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甚至脾气性格相反的两个人。你们听说过精神分裂吧,其实和那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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