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生长时间凝视地图,一方面他指望洛桑早些出手,无论从陆上还是空中,他都有万全把握拦截住对手,从而将这次自杀袭击的伤亡控制在最小范围,不过另一方面他也必须考虑一件事,就是敌人会不会用一种出人预料的方式将一个沉重复杂的装置运到提斯普尔附近?
已知洛桑曾经计划利用假冒的解放军军车或者本地民用车辆实施攻击,但是现在这个漏‘洞’已经堵上了,托工兵的福,现在可以通行车辆的道路上,每隔几公里就会有隔离墙和检查点,车辆必须在铁丝网和两道‘混’凝土墙之间接受检查。靠近检查点不减速的车辆,都可能会遭到‘射’击;而部队口令和车上特别标志经常更换,战斗时代的‘混’‘乱’已经结束,敌人故伎重演怕不容易‘混’进来。
第二种可能,是利用安装了中国敌我识别系统的直升机渗透过来,不消说技术上的难度,他几乎做不到,并且林淮生已经按照最坏的打算进行了部署,防空系统进入警戒状态,对低空低速目标采取极为严格的监视,最为配套措施,林淮生甚至禁止了非必要区域的直升机升空,以防范敌人这一手。
如此好像是没有漏‘洞’可以钻了。但是他面对的毕竟是丧心病狂的洛桑,保险起见,他一直保留着最后的特殊手段,那是几枚上级从未承认存在的电磁脉冲炸弹,就挂载在提斯普尔机场的值班直升机上。
这只是靠靠常规炸弹起爆的emp武器,原理上靠炸‘药’威力在螺旋线圈上产生极大电流,瞬间转变为微‘波’频段的强大脉冲‘波’。炸弹的攻击方位有一定的指向,投掷得法,可以部分避免载具自身的伤害,但是总的来说是一种无差别攻击武器,对投弹载具,具有潜在危害。目前,这种以破坏电子设备为专长的武器在各国间,还都处于讳莫如深的状态,虽然它对人体近乎无害,但是具备无差别和大规模杀伤等骇人标签,没有谁正式承认其存在自己的武器库中。
实验效果表明,这颗200公斤级别的特殊炸弹可以对半径10公里内的电子设备发挥作用,但是如果对手有一定的屏蔽措施,这个距离可能会缩短到几百米之内。所以必须将其‘精’确地投掷到目标附近,才会产生足够的能量密度毁坏敌人设备,从已经缴获的一枚核弹的起爆器看,使用了较为可靠而又粗笨的工艺,注定了没有对抗微‘波’‘波’长范围内,脉冲攻击的能力。这种武器暂时还只有‘激’光制导炸弹以及普通航弹两种形态,前一种依赖‘激’光照‘射’,并且不太适合攻击高速机动的目标。两种形态的炸弹都需要一段长时间且不可逆的加电过程,如果早期目标识别产生误差,极易导致炸弹误加电而
报废。以上种种都限制了这种武器的战术价值,原则上,它是为了对付固定的或者成片的大量目标设计的,比如军队电台群,或者城市电视台之类的目标,而非一辆卡车神出鬼没的卡车。不过炸弹的威力光速传播,似乎超越了克制手握起爆控制器的控制人员的反应速度。
丁克广几次要求取消这种完全看不到意义所在的武器的准备工作,因为利用武装直升机演练发‘射’,本身有悖于林自己下达的直升机不许在提斯普尔附近升空的低空禁空令,这使得防空作业变得无端复杂起来,导弹阵地指挥官必须时刻与联络官保持联络才能防止误伤,而另一方面敌人可能会利用这一漏‘洞’(如果他们知道的话)。
不过林淮生与洛桑打‘交’道的时间比卢贾德纳汗更长,他也更清楚,洛桑是一个喜欢出人预料的指挥官,更何况他现在除了出怪招别也无其他办法了。第三种进攻路线不可能存在在?洛桑是否真的已经玩不出什么把戏了?林淮生不敢打这样的包票,所以emp的演练也一直在进行中,他想即使这次用不上,说不定一个月后能有用?
布拉马普特拉河,横贯斯利那加市区,实际上这条河横贯了整个阿萨姆。战争发起后,河上的航运就停止了,中**队发布的禁航令,限制所有船只在靠近提斯普尔的河道上航行。原则上任何靠近的船只都可能遭到中**队的‘射’击,但是空军无法运输几条巡逻艇来沿河防范也是事实,而这条河一公里以上的宽度以及附近的河汊,注定了完整控制她是很困难的。而空中侦察对于宽阔的河流,也无法保不中断。
虽然没有迹象表明洛桑可能会利用这条河,但是这种可能‘性’是否可以排除?林淮生不知道,他是个喜欢疑神疑鬼的人,总是把对手想的过于复杂,与之相反,老丁对这种假设一直都持不以为然的态度,他认为敌人唯一的机会,是利用一架直升机从低空硬闯,这样最直接,而且可以将一枚当很低的核弹威力发挥到极致,沿着蜿蜒扭曲的河流朔河而上,显然非常的蠢,如果他是洛桑,就会这件么做,可惜林淮生不听他的。
几天以来,常勇与另外几个机组,每天都在提斯普尔附近山区,练习投掷一枚250公斤级别的“特殊”炸弹。这次并不是用他的直10武装直升机,而是几架米17运输机。
总装备部的实验表明,这颗炸弹爆炸后,有相当的机会会导致电子设备过于复杂的飞行装置失控坠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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