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没能穿透双方放出的烟雾,这些热烟雾弥漫在丛林中久久都不散去,对隐藏和‘射’击来说是一柄双刃剑。不过炮手知道在3
00米左右的距离上,可以使用与炮管刚‘性’连接的瞄准镜参考准星,进行直接的,非扰动行‘射’击。
敌人正在左右晃动炮管,显然正在进行最后的微调,这是捕捉到目标的迹象,从角度看,也许他瞄上了侧翼的一辆99坦克。
塔西姆草草将十字准星对准阿琼坦克炮塔正面左侧巨大的炮长观察镜位置,情理上,那后面同时站着炮长和车长,不过他曾经钻进过被击毁的阿琼坦克考察过,穿透这个薄弱位置并不容易同时杀伤两人,有其车长身材较矮更是如此,于是他下调了十字准星,对准了更下方的楔形装甲,如果能打穿的话,这个位置更致命。
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99式抢在敌人之前发‘射’了一枚钨芯穿甲弹。细小的炮弹甩脱弹托,一头撞上了阿琼坦克最硬、最厚,并且带有斜度的一块装甲上,刹那间腾起一簇火‘花’。
在指挥排的mkii型坦克上,这块装甲的厚度超过550毫米,但是钨芯弹‘药’仍然顽强地钻过一个细小的‘洞’孔,将后方的血‘肉’之躯,全数杀死。
桑德尔的指挥部十秒钟内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兵力,不过他也在沉着的搜索中抓到了正面的对手,立即指示驾驶员倒车,同时让炮长瞄准目标。他可以通过周视镜看到,那是一个炮塔正面不算大的目标,不过显然不是低矮的t80ud,这让他略微松了一口气,t80的前装甲外加反应装甲是阿琼比较头大的,而这辆99似乎没有反应装甲。
“等它再转过些。”他下令道。
不过炮手在这样的距离上与对手对峙,神经已经近乎奔溃,他在99式炮管转过一个不大的角度后,就选择立即开火,并且由于对这种坦克构造的不了解,选择了楔形装甲较靠前的位置。
250米距离上,一枚长径比不到6的脱壳穿甲弹直飞亚希尼的99坦克。这种穿甲弹的单芯较普通穿甲弹粗一些,并且带有高速的旋转,撞击时动静也更特别。砰的一声钝器撞击声后,炮弹被带有斜度的装甲弹飞到了一边。
亚希尼立即在撞击的方向上搜寻目标,看到一个目标正在迅速隐如烟雾,说明它在倒退中。不过热成像仪的效率正在衰退,考虑到第一轮战果巨大,且各车组热像仪冷却效果下降,他决心暂退。
此时受命从伏击阵地上退回来的阿琼连,正在向指挥部区域靠近。连长爬出炮塔,只能远远看到‘交’战区有大量的烟雾,完全分辨不出态势,更可怕的是呼叫不到指挥部了。他以一个优秀战地指挥官,临时能够分析出的,最‘精’确的局面判断,自己的指挥部应该是被敌人从
东至东南的方向包抄了,不如实施一次更大胆的反包抄,来袭击敌人侧后。
他的冷静推断完全没有错误,不过他忘记了,对手有比他更加充分的时间来揣度他的反应,并事先谋划对策,此刻携带大量反坦克武器的步兵正在丛林间撒开大网等着缺乏步兵掩护的坦克闯过去,无论他直接靠近‘交’战区,还是想玩一个包抄,都有人等着他。
随着c连靠近,爬到树上的狙击手已经注意到了第三辆坦克上有一个高举望远镜,并不时通话的印度车长。根据战场常识,印度连长应该会出现在头三辆战车内。于是只有一支m16步枪的狙击手,便躲在枝叶后面,静待敌人靠近。
印度坦克贸然穿越后方丛林地带的行动,对于孤立的坦克部队而言,无疑是一场赌博,而对于机动能力不强的阿琼来说更是如此。
此刻,巴基斯坦老兵几乎可以一动不动地潜伏在坦克履带旁十几米的地方,放它们过去,以等待合适的时机。为了在该死的树林里增加观察范围,印度车长们纷纷钻出了炮塔。他们看到树林里有人影闪来闪去时,已经晚了。使用老式40毫米火箭筒的二人组,在丛林中,比装备遥控机枪的庞然大物,更容易发现对手,并抢先开火。
附近的狙击手与机枪手一起开火,不管打着没打着,都能‘逼’迫对手的车长钻进炮塔躲避,这使得对手的观察能力丧失了大半。
巴基斯坦‘射’手们知道,他们手中的武器不足以从正面伤到60吨怪物分毫,但是当对手巨大的炮塔错‘乱’转动时,仍然可以感知到里面的人是多么的惊恐和无措。不对等的‘交’战随即开始,一方面是世界上最老掉牙的40火箭筒(亚希尼的部队甚至凑不出像样的反坦克火箭筒),另一面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坦克,这是一场毒蛇与大象之间的战斗,也是勇气与耐心的较量。
第一个扑上去的小组,轻易靠近第一辆坦克右侧,在15米距离上将一发火箭弹,击中炮塔侧面储物栅栏。这是一个装甲薄弱区域。但是角度不佳,没能击穿,随即暴‘露’的小组被第二辆赶到的坦克用并列机枪全数杀死。
但是这一击将排在前面的所有印度坦克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右侧,可以看到它们的炮管一起向右转动,显得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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