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荣华,便寄托在钦宗皇帝和太子赵谌身上。
玉尹的意思很明白,康王若在河北站稳脚跟,手握精兵,又是徽宗所出,太子若登基时,便少不得受到牵制。换句话说,康王出任河北兵马大元帅,几近于唐五代时期的藩镇。而这,恰恰是有宋以来,历朝历代皇帝一直都在设法杜绝的现象。
朱绚点点头,“我自会与十二姊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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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和朱绚,又和玉尹交谈了一会儿,见玉尹显出疲乏之色,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这两个人,玉尹忧心忡忡回到书房。
历史正在以他不可抗拒的巨大惯性向前行进,玉尹也不知道,他今天和赵谌说的这些话,是否能产生作用,对历史做出改变。而且,这改变是好是坏,尚未可知。
开封府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可是这朝堂之上的争斗,却越发显得激烈。
更不要说,而今又跳出来一个涪陵郡公赵叔向,更使得朝堂上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复杂多变。玉尹已经选定了目标,更做出决定,要把太子赵谌保护周全。
只是……
玉尹在心中叹息一声:而今这局面,可真个是内忧外患!
“红奴!”
“在。”
伴随着玉尹一声呼唤,芮红奴从外面跑进来。
“让老高备车,我要出去。”
芮红奴一听,顿时急了。“公子,不是奴婢不去,是九儿姐吩咐过,让公子在家多休息,不准出去。”
“胡闹,这家里还轮不到她做主,快去安排,否则家法伺候。”
玉尹对家里人。勿论是燕奴还是张二姐,亦或者高世光一家人,从来都客客气气,非常和善。可这一板起脸来,让芮红奴顿时感到害怕。毕竟是当官的人,哪怕只是个殿前司一个小小的兵马使,那股子威压,也不是芮红奴一个小丫头能抗拒。
不一会儿的功夫,高世光便准备好了车仗。…,
霍坚在便桥屠场看护王敏求的尸体。高宠与何元庆,则在延丰仓值守,所以家中也没有其他人。玉尹便唤了牛通过来。暂时充当护卫。高世光赶车,缓缓驶出观音巷。
“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宜男桥。”
“好嘞,那还请公子坐稳。”
高世光一声呼哨,马车沿着甜水巷那高低不平的路面向南行驶。
玉尹闭上眼睛,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宜男桥畔。
高世光把马车停下来,玉尹带着牛通,直奔宜男桥旁边的一条小巷行去。这条巷子。又叫水门巷,因为靠近西水门而得名。巷子挺宽,两边有不少店铺,不过大都是门户紧闭。城外金兵尚未退走,这开封之战。虽暂时停下,却不断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所以,人们大都感到惊慌和恐惧,哪怕是在白天也不敢开门。
在一处二层楼房外停下脚步,玉尹犹豫一下。上前叩响门扉。
“谁?”
从屋中传来一声沉喝。
玉尹忙道:“自家马行街玉小乙,敢问李教头在家吗?”
屋中,一阵沉默。
这幢小楼,正是李宝的住处。
朝阳门之战,若非李宝带着他那些弟子前去相助,玉尹说不得也支撑不得那么久。
玉尹醒来之后,便听人说了。
朝阳门一场血战,李宝的弟子也死伤惨重。
不禁是那些徒子徒孙伤亡有百十人,便是李宝的亲传弟子,也死了三人。
李宝手下,也只有十八个亲传弟子……这些年来留在开封伺候李宝的,也不过七八个人而已。一下子死了三个,可谓是损失惨重。于情于理,玉尹都要来探望一下。
片刻后,房门开了。
就见吕之士站在门口,挡着玉尹去路,沉声道:“玉指挥来这里,是看自家爷们笑话吗?”
“八爷这话从何说起。”
虽说李宝和玉尹之间恩怨颇深,可单就朝阳门一战,李宝仗义出手,便足以让玉尹抛弃那些龌龊。
他呵呵一笑,“听说李教头受了伤,自家也是因为有伤在身,所以才没来探望……今日家里没了约束的人,便偷偷溜出来,探望一下李教头,何来看笑话之说?”
吕之士那张黑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笑意。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马行街玉蛟龙,确是个怕婆娘的家伙。”
“小八,请玉指挥进来,莫要让人说李宝没有礼数。”
吕之士话音未落,从屋中传出李宝的声音。
吕之士这才让开一条路,玉尹带着牛通迈步走进去,就看到李宝在吉普的搀扶下,正从内堂里走出来。眼前的李宝,形象颇为不雅。一只胳膊吊着,走路也是一瘸一拐,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萎靡不振,那张面皮更没有半分血色,颇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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