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抓人不奇怪,但是却抓到了这平安堂里来,这就让石韦心头为之一震。
因是这身体的本尊先前惹过的那场牢狱之灾,石韦的心情顿生警觉。
他急是穿好衣服出来,而师娘和丁香听到外面吵闹声时,也都不约而出从房中出来。
石韦看了一眼丁香,却见她的一张樱桃小嘴看似略有些泛肿,想来是自己昨夜太过用力所致。
丁香见着石韦,忙是屈身一礼,却不敢正视石韦的眼神,眉色间又略露几分羞意。
“外面到底回事?”樊佩兰因是有过上次的惊吓,一听到官差抓人,心里立时便惶恐不安起来。
石韦摆手宽慰道:“没事,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应付。”
他说着从容走入医馆前堂,将大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怎么才把门打开,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开门?”门口那捕快很是不爽,像看贼一样上下扫视着他。
石韦向街上张望了一眼,不光是他这平安堂,隔墙邻居都已被捕快们叫开门,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全县的衙役们一窝蜂的统统出动。
那捕快见石韦竟不回话,顿时生怒,喝道:“滚开一边去,老子要进去搜查。”
石韦脸色也拉了下来,冷冷道:“这位官爷不知是何故,大清早晨的硬要擅闯民宅。”
捕快见他竟敢不让,“噌”的便把出刀来,恶狠狠道:“老子就是要擅闯,你他娘的……”
“休得无礼。”
那捕快话未说完,却被身后一人厉声喝住,猛回头时,却见牢头陈皮正自大步流星过来。
陈皮指着那捕快训道:“你眼睛是用来看相的么,这可是咱们当涂城大名鼎鼎的石郎中,他家中怎会窝藏贼人,还不快滚。”
捕快被陈皮这般一喝,方才意识到自己凶错了人,忙不迭的向石韦赔了一番笑,灰溜溜的从平安堂逃离。
骂走手下,陈皮一转脸便笑成了花,拱手道:“方来的新人,不懂事,石郎中莫怪。”
“哪里哪里。”石韦也笑着拱了拱手,“许久不见陈爷,我还正想着哪天去府上叙叙旧呢。”
陈皮呵呵一笑:“我也想念石郎中呢,本是想着来医馆拜访,可是事情太忙,总抽不开身。”
石韦跟这牢头说了一番虚言的客套,方才好奇道:“这大清早的,陈爷和各位官爷们四处查人,不知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陈皮无奈的摇了摇头,“昨个晚上也不知是哪个胆大的蒙面贼人,竟偷潜入马勃马爷的府上,把咱马爷打了个半残。辛县令那个气呀,这不,一大早的就把衙门里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命咱们挨家挨户的搜查。”
陈皮说着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没睡好觉。
马勃被打了个半残?
听到这个消息,石韦心中是又惊又喜。
昨天他虽然呛了马勃一鼻子灰,但总觉得还不够过瘾,不想今日这小子就被人打了,这可真是遂了自己的心意,也不知是哪位好汉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石韦心下大呼痛快,嘴上却道:“这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连马公子也敢打。不过既然是蒙面,陈爷你们想来是不知贼人长什么样,就算是挨家挨户的查,我看也未必能查出谁是凶手。”
陈皮笑道:“石郎中有所不知,马家的那些护院也不是吃素的,那贼人在逃跑时腿上被砍了一刀,血淌了一地,应该伤得不轻,只要他还在这当涂城里,就不怕搜不出来。”…,
“原来如此,陈爷既是公办,那要不要进我这平安堂搜查一下?”石韦笑着往旁边一站,让开了一条路。
陈皮连连摇手:“石郎中是咱当涂的神医,怎会藏匿贼人。再说,我若是搜了平安堂,若是让县令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说话之时,陈皮嘿嘿直笑,显然他这话中另有用意。
石韦旋即明白,没想到这陈皮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自己昨天才给县令夫人治的病,今儿个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难怪这般献媚之态,比先前更要浓重了许多。
石韦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哈哈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就不请陈爷进来了,改天有空我请陈爷吃酒。”
“岂敢岂敢,是我请石郎中才是。”
客套了几句,陈皮便以公务在身为由告辞而去。
关上大门,里边的樊佩兰和丁香忙是出来,樊佩兰忧心忡忡的询问何事官差上门。
石韦遂是笑着将方才之事说了。
樊佩兰听罢,不禁面露欣慰:“这个马勃作恶多端,被人打了也是活该,只是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为咱们出气,还盼他莫让官府抓到才是。”
那边丁香见无事,却也放下了心,便去为他们作早食。
丁香一走,樊佩兰忽压低声音,笑问道:“远志,昨晚上丁香可去得你房中了吗?”
樊佩兰忽提此事,看她那表情便知有何用意。
石韦摇头笑叹:“师娘,你怎的也不与我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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