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萧静正准备送萧毅去书院上课,正碰上前来送这个月米面的骠骑大将军府管家金忠。
“忠伯这个月可是送晚了呢!”
金忠五十来岁年纪,为人忠善诚实,在将军府时其他下人们都摄于刘氏的淫威而疏远张雨花母子三人的时候,也只有他不忘旧主恩情,一直跟雨花小榭有来往。张雨花对他很是信赖,所以萧静和萧毅姐弟二人一直尊称他一声金伯。
雨花小榭的衣食采办一直都是金伯负责,每个月金伯将采办之物送至雨花小榭。张雨花虽继续用金伯做事,但却不跟将军府产生瓜葛,费用都是张雨花的私房钱来支付。张雨花去世后,萧静依然照做。
“这是这个月的采办费用,金伯你点一下。”萧静按照惯例取出两串太货六铢钱①递给金伯。
金伯显然不关心数额,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把钱揣进袖口内兜里,只是恭敬地道了声:“多谢大小姐!”
萧静点点头,正准备带萧毅离开,却见金伯犹豫不走,知他有事,当即回过头来询问。
“不瞒大小姐,以后老仆恐怕不会再来雨花小榭了。”
萧静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来了?难道金伯你要告老还乡了?”
金伯苦笑道:“就当是吧。大小姐和二公子多多保重,老仆就此拜别。”
说着,金伯面带悲伤的向萧静和萧毅二人施礼告别,转身间萧毅明显看到金伯眼角处的晶莹闪烁。
眼见金伯就要离开了,萧静正待挽留时,却听见又来了两人,正是刘世静和上官无敌。
“金大管家!”
刘世静叫住了金忠,微笑着道:“本官吩咐你的事情你好像还没有完成,怎么就走了呢?”
金伯满脸悲苦的回答道:“先夫人待老仆恩重如山,老仆又岂能做昧良心的事情?还请刘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大小姐和二公子吧。”
萧静和萧毅顿时惊诧,到底是什么事情令金伯如此悲苦?又是什么事情牵扯到他们姐弟二人。
刘世静却是平静地说道:“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拿回属于将军府的东西又怎算昧着良心?”
“刘世静!”
萧静顿时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刘世静和金伯之间问道:“你想干什么就明说,别在我面前为难金伯。”
刘世静显然是故意的。
见萧静主动问起,于是便表明了来意。
这几年一直是将军府借着金忠之手暗中补贴雨花小榭的开销,如今刘世静要求金伯将之前补贴的钱全部收回,就是为了给萧静压力,令她放弃跟将军府对抗,早日带着萧毅搬回将军府。
“你说什么?这几年我们的开销一直都是你们补贴的?”
萧静先是惊讶,接着冷哼道:“真是笑话!我们又不是没钱,何来你们补贴之说?”
萧毅这时也帮着姐姐说道:“雨花小榭的开销都由金伯负责不假,可我们每个月都给金伯付清钱款,何来你们补贴之说?若是因为昨日之事,你大可以冲着我来,欺负金伯算什么本事?别让我瞧不起你!”
萧毅牙尖嘴利,若是刘世静无准备而来,定被他说得体无完肤。可今日刘世静是有备而来,情况便大不同了。
“公子果然好气魄!有担当!刘某佩服!”刘世静笑呵呵地冲着萧毅抱拳,他对萧毅十分有好感,不管萧毅怎么数落他无视他都不介意,反而更高兴。
“哼!”萧毅没好气的白了刘世静一眼,顿时别过头去。
刘世静不介意,继续微笑着说道:“大小姐和公子所言都是事实,这点刘某不敢否认。只是,二位有所不知,这些年来陈国的物价飞涨,尤其是粮价今年处于疯长态势,说句夸张的话,每天每个时辰的粮价都在涨。大小姐每个月给金管家的钱恐怕几年来都没变过吧?三年前两贯太货六铢钱或许还能够雨花小榭一个月的开销,但如今却是远远不够的。”
“这怎么可能?”
萧静显然不相信,以为刘世静在骗她。但她身边的萧毅却是想明白了。
“姐姐,想必是隋军细作已经烧毁了陈国的大部分粮仓,所以造成陈国粮食紧缺,以至于物价飞疯长。”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刘世静眼前一亮,顿时赞赏的冲着萧毅微笑,不过萧毅根本不理睬他。
刘世静讨了个白眼顿时苦笑道:“我有没有说错,大小姐只需问问金管家便可知。”
刘世静淡淡的笑了笑。他是知道萧静是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事的,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所以萧静的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萧静沉着脸看向金伯,后者只有叹气道:“大小姐,刘大人所言属实,确实如此!”
萧静顿时黑下脸来,不悦道:“金伯,既然物价涨了你为何不如实相告?难道是担心我们付不起赖你的钱不成?”
“大小姐莫要怪老仆,老仆也是奉命行事!”
金伯有些话本来不想说,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于是便将萧摩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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