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随身带着几万块钱的东西,你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到总是有人在盯着你看呢?也许是我个人太紧张了,几万块钱对于现在的一些人来説,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仿佛是一大笔巨财,這几天,我总感觉到一些人在关注着我,只要有人看我一眼,我就会有一种被人窥视的不舒服,“情人滴血”是不敢放在家里了,戴在脖子上显得脖子太金贵,放在口袋里,又太委屈了這么一件宝贝。搞得我是左右为难。
晚上,我关掉所有的灯,在黑暗中看着這块玉,希望它能发出幽幽的红光了,等了好久,我哈欠连天的,它总也不展示一下它露脸的一面,也许,老二所説的有些夸张吧,他説情到深处,却是怎样一个深呢?我這样的日夜思念,算不算?
這晚我就握着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天不大亮我就起了床,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跑步,换了一身运动的行当,跑了出去。
早晨的校园,静悄悄的,偶尔有几个退休的老教授在练太极拳,还有几个在倒着走的痴呆学生,我慢慢跑着,精力大不如前了,跑了两圈就步子绞了起来。我前面一个倒着跑的学生一直盯着我胸前的玉看,我就随他,继续气喘吁吁的慢跑着,渐渐地他眼睛瞳孔放大,惊得张大了嘴巴,慢了下来,我低头一看,我的玉,在蓝幽幽的晨光中发出血红的光彩来。
我差点哭了,心里想着,你可知道我的心思了!
上午去上课的时候,又有人开始看我了,我脸皮薄,经不起人看,忙低头急匆匆的往教室赶,我一进门,班里坐着的人都安静下来,盯着我,我仓皇逃到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大头正在睡觉——他总是在睡觉,我坐下时候带醒了他,他吓了一大跳。
“你还敢来上课啊?”大头低声问。
“发生什么事?”我紧张的问。
“看看,看看!”他边説边手伸过来要掏出我的玉。我打落他的手,説:“干吗,要摸摸你媳妇去,這么多人在看着呢!”
“玉戴了吗?”大头问。
“戴着呢?怎么了?”
“你真大头,敢把上百万的玩意儿戴在脖子上!”大头崇拜的看着我。正説着,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全班肃静。
老师并没有马上上课,而是在花名册上搜索着什么,我以为他要点名,忙站直了身子,他看了一下问:“杨爱国同学坐在哪里?”
我受宠若惊,忙站起来,全班同学眼睛“唰”的向我投来,老师百般辛苦,从前面绕到后面来,站在我的跟前,説:“听説你有一块失踪很久的”情人滴血“,能不能给我看看?”看到老师一改常态,如此低声下气,我忙摘下玉,递给他,他拿在手里,慢慢欣赏着,我看到他的脸上惊喜无比,眼睛里有点点泪花,整个教室一片安静。
老师声音嘶哑,他説话都不利索了:“真是缘分,让我看到了,真是神奇!”我暗暗高兴,説不定老师這一“缘分”,我這门功课就万保可以过关了呢!老师接着问:“听説它能放出血一样光彩,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全班一片哗然。
一节课就要过了一半了,老师还在饶有兴致问着关于玉的种种问题,我瞎编着回答他,引起了同学们的一阵阵羡慕的叫喊声。班长看不过去了,过来悄悄的问:“老师,该上课了!”老师盯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把玉还给我,走上讲台,面色却很失落,讲了几句,就哽咽着讲不下去了,眼睛老看着我。
大头在底下悄悄的问:“外面传這块玉值几百万,可是真的吗?”
我説:“哪个説的,胡説八道!”
“如果真的值几百万,那就不是你戴的你了!”
“你説什么啊?”
“有史以来,只有富贵的人才有面子配名贵的玉,比如贾宝玉那样的人物!”大头説,我知道他是羡慕我了,因此不理会。
放学一打听,到处都在传這块玉的事,我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片好奇的目光。结果搞得我连图书馆也不敢去了,直接回住处,走到校门口,志凡的车子在我面前嘎然停住,志凡那不容理论的声音説:“杨过,上车!”我刚想説什么。他又催促着説:“上车啊!”我只得上了车。他把我带到咖啡馆,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之后,马上催促着説:“快,给我看看。”我假装糊涂:“什么啊?”
“玉啊!”志凡説。
我怏怏的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他,他拿了过去,看了半天,嘴里説着:“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啊,还把它传得那么神奇。”説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套,摆正个姿势,问我:“怎么样,我戴着好不好看?”
“挺好的!”我有些无奈。
“开个价吧!”他若无其事的説,“我知道,這块玉顶多八万,我给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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