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见林红枫“铛”的一下将扇子格开,道:“让开,否则连你也杀了!”说罢连连出招,后势汹涌,林青深知此招乃是两败俱伤的狠招,若遇抵挡招架则后势连绵不绝,剑势犀利狠毒只求杀敌,自身反而是破绽百出空门大现,对方无可招架只能反攻其破绽,两两相斗直至同归于尽,方堂主此刻已经左支右绌,但以他的功力必然已经全部洞悉林红枫破绽所在,等无法招架之时必然反击,恐怕那时林红枫自己反而要受到重创。
林青见林红枫双目微红,一招狠似一招,暗道“不好”,抢上前去一掌将那文士推开,另一手迅即擒住林红枫握剑之手,清啸一声飞身而起,林红枫在空中兀自挣扎不已,怎奈脉门被林青擒住,任凭林青顺着剑势连连舞动,一树梨花被剑气震的如同落雪,方将后劲尽行卸去。林青飞身而落,将林红枫轻轻放下,依旧走回到澜儿身边席地而坐。只是右胸本已遭受剑伤,刚才的举动又让鲜血大股涌出,林青的面色更为苍白。
此时院门外已是一片喧哗,旁边立的几人俱是眉头紧皱,那中年文士心中暗道:“外人看到必然以为帮主救了我,其实他是怕我伤了他的妹子。唉,既如此,帮主为何当日对曹总管下手?成大夫曾细细查看,言道帮主那一掌并非曹总管致命之伤,显见帮主若要杀他,只管使出十成功力便是,何必还要下毒?中间总归是事有蹊跷,我们却不得而知。”
林红枫此刻面色越发阴郁,厉声道:“方堂主刚才为何拦我?”又转头恨恨的盯着另外几人道:“三年前剑哥灵前,你们帮中一干人等都信誓旦旦要替他报仇,为何今日阻拦?”
秦天雄是个直性汉子,此刻已经双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帮主,曹夫人,你们本是嫡亲兄妹,为何要斗个你死我活!帮主,他们都说你下毒害了曹公子,我从来没相信过。现今帮中各堂堂主都在院外,只求你告诉大家伙儿,三年前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曹公子既然不是帮主所杀,却为何要连夜逃出匡义帮?”
林青的前胸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气息有些散乱,听秦天雄把话说完,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了一声仰天道:“好笑,问我为何连夜出逃?我若是不走,恐怕在帮中就已经没有命在,焉能在此和你们这些‘好兄弟’相聚?却不知是谁暗中下毒去了我七八成功力,再来围追拦截,怕此举不够凑效,还在水榭之内狙击于我,最后追的我竟是喘息之机都没有。好容易逃出帮去,却不料你们竟然沿路设伏,也是我命不该绝,屡屡得一神秘高人示警才侥幸脱困。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有的是我父在时的老前辈,有的是与我披肝沥胆的兄弟,下手之时可念过什么旧情?即便我只剩下两成功力,不忍心匡义帮内自相残杀,每每不想反击倒把自己避入绝境,身负重伤逃往这极北之地,若非恩人一家,鼎鼎大名的匡义帮帮主便成了一具路边无人知晓的冻殍!”
此一番话说的院内外众堂主也安静起来,那中年文士心中道:“我说为何当日帮主并不反击,原来是中了毒内力失却了七八分,帮主素来小心谨慎,恐怕这毒倒和曹夫人要有七八成干系。”
林红枫见帮中倒有大部分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怀疑之意,大怒道:“说什么中毒,明明是你心中有愧不敢回手,你们怎可听他胡言乱语?”
林青听他妹子此言,目光一黯,微不可闻的轻轻喟叹了一下,心道:“唉,下毒的事情妹子也未必会知道,我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和她互相攀来咬去,好叫众人耻笑。”念罢抬起头来,并不看林红枫,只是将帮中各头脑一一扫视而过,目光停留在方铮身上道:“方堂主,江湖人人都称你一声‘孝铁扇’,因你待母至孝,六年前你母病危,急需一颗千年老参,帮中并无收藏,这罕有之物寻常药铺也不得而见,那时你还要守候塌前,曹书剑千里奔波宫中盗参,二日二夜方快马奔返救你母一命。”
林青又转头向张护法道:“你年过半百,经脉和内功路数早已成型,偶得一秘籍《铁伽功》,偏要强练以至走火入魔,每日四肢经脉疼痛异常,需有人舍得自身功力为你疏理经脉,曹书剑自愿替你调理经脉,事后他言道损伤了自己一成功力,是也不是?”
“秦护法,人无完人,我爹看你虽然性情暴烈但为人老实,因此帮中涉及现银之事都交给你打理,却不料你为人嗜好豪赌,在快意楼输了七十三万两银子,你不但自身输的精光,还挪了帮中五十万两现银!事后你自知无法弥补,欲自杀谢罪,结果曹书剑救了你,替你把这窟窿堵上,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无一不在我眼中,庆幸的是你自断小指再不赌博,我爹赞你品性坚定,否则焉能再用你!”
秦天雄听到此处,一张脸通红道:“我没想瞒你们,只是没脸跟帮主说,帮主也不必因此误会曹公子,他是用自己的银子帮我顶的,并非在帮中的帐面上作假,这点千真万确!”
林青垂下眼帘,气喘道:“别的我不想一一说过,匡义帮总堂下属二十四个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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