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脸红,原来自己竟枕在她的膝上,忙道:“蔓姐姐吗?”
那少女轻轻道:“蔓姐姐,是那边那个女孩子吗?我看见过她,她长得真好。”声音却甚是陌生,林剑澜知道认错了人,正要挣扎起来,却被她轻轻按住,一只手在林剑澜脸上轻轻的摸索了一阵,最后停在嘴唇之上,忽觉得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凑了上来,抵在嘴上,林剑澜大是不安,急忙闭紧嘴唇,顿时几缕冰凉的水流从腮边流下。那少女慌忙用手在他嘴边擦了擦道:“流在地上了……”
林剑澜方知这少女拿着水袋,此时已经十分口渴,不再拒绝,含住袋嘴咕嘟咕嘟一阵吸吮,那少女似怕他呛到,将腿支起,用手轻轻拍着林剑澜后背道:“慢些喝,足有一袋子呢。”
林剑澜却并未多喝,喝了水似乎有了力气,便以手撑地,离开了那少女的膝盖道:“多谢姑娘,那个水袋能否给在下,我好递给他们饮用?”
那少女“哦”了一声,轻轻道:“我忘记了,几间牢房不相通,你无法递给他们,过会儿我出去时给他们饮用好吗?”
林剑澜点了点头,忽想起这黑暗之中对方看不到自己示意,又道:“那多谢姑娘关照了。”
那少女动了动,道:“你不用谢我……”却听陆蔓道:“他自然不用谢你,我们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就是你妈妈要强抢我们的东西给你治病么?”
那少女惊道:“蔓姐姐你醒了么,你怎么知道?”
陆蔓虽已气息奄奄,却仍是没有好气道:“你不必跟我套近乎,除了万剑虹夫妇的女儿,又有什么人能在这地牢中来去自如,你妈妈连夫妻情义都能不顾,这手段我们算是领教了,唉,我只后悔一时逞强,没有把东西交给她,结果连累了二师兄和弟弟。”
林剑澜道:“万伯伯一直没有声音,怕也是饥渴交加昏厥多时,万姑娘还是先去看看你爹爹怎样了。”
那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爹爹他早就不在这里了。蔓姐姐,你没把东西给我妈妈做的不差,她,她和我爹爹商量好了,若是你当时低了头,抑或在牢里面透露了那东西在什么地方,他们便取了来,但还是不会放你们出去。”
陆蔓“啊”了一声道:“但若是我们一直不说,死在此处,岂非也没有药可以医你?”
那少女道:“本来是要拿了东西便放了你们,毕竟林公子和帮主颇有渊源,也不想太过得罪,可后来有人来找我妈妈,我躲在内室偷听他们谈话,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样貌,他道:‘若是不放林公子出去,我家主人自会有灵药相赠,还会派名医前来亲自为令爱医治。’那人走后,我妈妈便将爹爹放了出来,爹爹道:‘虽然如此,也不能全信,若能拿到那金冠褶纹蚌更好。’我妈妈道:‘若是不肯,也只有对不起他们了,若是能拿到手,我便亲自再下厨做顿好菜,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做个饱死鬼也不算失信’。”
她说到这三人言论,分别换了三种嗓音,竟将万剑虹夫妻二人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尤其学那万夫人时,语气阴冷毒辣,只听得林剑澜一阵寒战。
陆蔓道:“这便是了,那人本未让你父母杀了林公子,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时间关着总会透露消息出去,若是被林帮主知道,那可大大的不妙,因此还不如下了杀手,让人无从追查,可是么?”
此时白宗平早已醒来多时,听这少女说了这番话,恨恨道:“这便是你爹爹妈妈了,江湖上名头有多么响亮,背地里却这般无耻。”
那少女听见白宗平所言,语气却不那么温柔,道:“你是蔓姐姐的二师兄吧?天下阴险毒辣之人又不只我爹爹妈妈两个,他们是为了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治病。却还有人恩将仇报又如何说起?”
白宗平道:“哼,我们被你关在此处,随你怎样说,我们可没什么对不起人之处。”
少女轻轻说了一声:“是吗?”便不再吱声。
过了片刻,黑暗中听白宗平道:“师妹,我看这次是难以逃脱了,我倒有个主意。”又听陆蔓道:“你能有什么法子?”那白宗平“嘿嘿”一笑道:“就看师妹下不下得了狠心了,要我说将这少年舌头割去,点了穴道扔在此处,我们逃离此处。那御寇司的人见了他,少不得要盘问一番,他又说不出来我们向哪个方向逃去,再等御寇司的人将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也足得要半个时辰,那时以我们二人的身手,早就奔的不知去向了。”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想是陆蔓正在沉思,白宗平又道:“好师妹,你这一路上自打见了他,对我可冷淡多了,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师妹……我只是喜欢你的紧……”说着便是一阵气急喘息之声。
白宗平的语气先是极其的狠辣阴险,后面又轻佻淫亵,林剑澜已是听的目瞪口呆,却听那少女淡淡道:“还要我再往下学你们那日在树林中所讲么?”
在这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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