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万不能动,懂么?”
林剑澜见他说的郑重,心道:“我若不能忍受,便会功亏一篑,负了他们三人苦心救我的一片心意。”点点头道:“我懂,我决不乱动。”
端木耳和他相处几天,心知他其实极为稳重懂事,便道:“一开始必然会很难受,但是慢慢便好了,既然你都了解了,便和我去暖阁中叫你义父和成大夫开始吧。”
暖阁中药香扑鼻,端木耳拿了三只清香放在香炉中点燃,慢慢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传来,让人闻了便心神清爽,林龙青心知这必是为了清醒三人心智而特意燃点的,窗子下面便是一张矮床,旁边一个长桌,还有两个蒲团和一个矮凳,端木耳将窗子关好,光线正好透着窗子照在床上,林龙青暗叹这端木耳真是心细如发,施功之时恐怕不能让澜儿吹风,因此将窗子关上,透入光线却是为了成大夫针灸之用。
成大夫已经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将一卷洁白的麻布在桌上展开,长度却刚刚好,映着日光一片金光,却是百余只金针别在麻布之上。
林龙青已然坐在床头旁边的蒲团上,林剑澜咬了咬牙,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目,却觉鼻子下面一阵辛香传来,一张眼睛见端木耳拿着一大块老姜道:“咬着吧,这几块老姜放在米袋子里面已无辛烈之气,此时已经十分温润,你可别怪我不给你嚼人参,那东西阳性太烈,反而会送你的小命。”说罢耸耸肩道:“不过我们这破道观也没这昂贵的物事。”林剑澜不禁一笑,端木耳道:“就是这样,无需太过紧张。”又眨眨眼在林剑澜耳边道:“若是疼的恨了就使劲咬这块姜,比咬木头、咬牙齿、咬嘴唇都好过许多。”
端木耳直起身来,将外袍脱掉向外一扔道:“可都好了么?林帮主,你护住小哥的心脉吧!”
林龙青闻言闭上双目,轻轻吐了一口气,方提起右掌,轻轻覆在林剑澜膻中穴之上,林剑澜只觉得一阵暖意,看了看林龙青,见他对自己一笑,略微安心了一些,却不再闭着眼睛,而是凝神观望接下来端木耳和成大夫的动作。
见端木耳神色凝重道:“成大夫,我们先从任脉开始,我会慢慢引导小哥心脉中的内息,你要把握好内息走速施针,最初我会随着内息所经穴位将其念出,到后来恐怕我便连念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便要自行感觉才是。成大夫道:“仙长放心,这就开始吧。”
端木耳点了点头,双指骈起,向林剑澜膻中要穴点去,膻中乃是人体上少数几个死穴之一,只是这内息引出却必由此开始,幸亏有林龙青在旁护住心脉,林剑澜见那手指向自己点来,顿觉胸口先是发闷,然后便有一种夹缠不清的疼痛,如同胸口处被千万根针扎进,又如被生生掰开一般。端木耳见他神色痛苦,却不手软,从指尖处一点点将自己内力逼进,林剑澜一下子将口中老姜咬住,只觉如同一把密齿的梳子在疏理着一团乱麻,而这团乱麻便恰恰是自己胸口这团气,慢慢似乎有一缕气息从这乱麻中逃逸出来,同时向上向下逸去,端木耳忙道:“上天突!下鸠尾!”
成大夫迅即左右手齐动,两只两寸有余的金针插入了林剑澜天突、鸠尾两处大穴,端木耳见他下针利落,用针极准,无论是时间上的把握还是位置上俱是丝毫不差,不由心中大为赞许,两手手指同时指在任脉这两处大穴上,却是苦了林剑澜,不但胸口仍自十分疼痛,便是这两处穴位也顿时觉得充塞不堪,疼痛难言,只盼哪里开个口子放了出去,心中略微明白在这主要经络上所经的穴位只怕都要受这一次苦,片刻便觉体内的这股内息与端木耳灌入的内息缠绕良久,方慢慢离开穴位,分别又向上下行去,林剑澜方自松了一口气,却听端木耳急喊道:“上承浆!下中脘!”还来不及咬住那块老姜,一根金针已经插在了嘴唇下方,顿时一阵剧痛,觉得连带着整个头都是一阵阵发麻,却已经顾不得下面那一根金针带来的苦楚了,牙齿和下颚已经不听使唤了,却只能咬紧牙关,以防自己嘴唇振动影响这股内息的导出,此时他已经早早盼着端木耳能快些将他那股负责疏导的内力灌入这两个穴道内,将这两个穴道内挤压冲撞的内息快快排解出去。
半个时辰不到,林剑澜、林龙青和端木耳三人已经是满头大汗,成大夫额上也是紧张的浸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顾不得擦拭,只是为了用针精准,双手却必须始终干燥如初,旁边用来擦手的白布已经被他擦的略微潮湿。端木耳轻呼了一口气道:“任脉已经好了!”林龙青微微睁开双目,面露喜色,看了一下林剑澜点了点头道:“澜儿再加把劲便好了。”林剑澜点了点头,口中的生姜已经被他嚼的烂碎,还有些汁液流进口中,颇觉温凉宜人。端木耳回身又拿了一块塞到他口中道:“仔细些,别把这些都吃了,晚上做菜就没的放了。接着来吧!”虽然语气轻松,但林剑澜却听出二人声音中俱有疲倦之意,想必极为耗费心神内力。
接下来疏理时的疼痛对林剑澜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全身不着力的躺在床上,觉得疼痛重时便紧紧咬着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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