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青知道他想问什么,笑道:“你们何必做小儿女状,我只是带着澜儿出行一趟,匡义帮中俱是我的好兄弟,我岂能丢下不管,所以我要将事情交待妥当以后才会出行。”言罢神色突然十分凝重,对岳灵风道:“白天与敌交手之时,我只怕扰了各位兄弟的士气,因此有件事情一直未曾出口,岳兄弟,江宁分堂的弟兄们在我来之前便已经全部遇难了,大抵便是御寇司这伙人下的手。”
岳灵风浑身一震,惊道:“帮主!你说我们江宁分堂?”
林龙青点头道:“我来总堂之前,那位黑衣人曾示警于我,让我去江宁分堂看看,我连夜赶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若我猜得不错,黄山、台州分堂留守的弟兄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赵堂主、凌堂主抽调了大多数人去支援太湖义军,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说到此他眼神一阴,郑重道:“汴州、雍州的分堂也是一夜之间被御寇司下了毒手,江宁的李副堂主临终言道,我们二十四个分堂,所在之处俱是十分隐蔽,若无意外,每隔三、五年便要更换位置,我不知四年前曹书剑和朝廷勾结到什么地步,是否把分堂的所在全都卖给了御寇司,但以防万一,今夜便要连夜派人到其他分堂,通知他们迅速搬离原处,这件事情便交由张护法负责。”
张连涛神色一凛,躬身道:“属下领命!”
林剑澜陡然想起今日追赶他和殷殷的两个老头熟知院内机关一事,正想说出,却强自忍下。见林龙青又道:“方堂主,你负责将当日落马寨、太湖旗门被截银饷按数备好,亲自押往太湖义军所在,言词务必要恳切些,且莫以大帮之势压人。”顿了一下又道:“见了那位袁统领,对他言讲我之后还会亲自登门谢罪。”
方铮点头道:“属下明白,定不负帮主之托。”
林龙青又沉思了片刻,方慢慢走到那唐姓汉子面前,道:“唐队长,我有一事还要拜托于你。”那汉子道:“帮主请讲。”林龙青叹气道:“你……唉,劳烦你和弟兄们务必保护好红枫和殷殷的安全,她们这么多年从未回去过,我怕她们……”那汉子点头道:“帮主不必客气,属下以自己性命担保夫人和小姐的安全便是。”
林剑澜闻言心中叹道:“青叔这一生唯一的弱点便是太过在乎他这个妹子,幸好曹书剑已死,否则若拿姑姑要挟,恐怕青叔是连命都会给他的。”
林龙青又道:“汴州、雍州二位堂主下落不明,恐怕秦兄弟要着人查找,我此次出行,估计会去东都、长安一带,也会暗地里打探他们的下落。只是这一出去,恐怕少则一两年,多则要三、四年,其间大事,我想拜托成大夫在帮中负责打理。成大夫看着我和红枫长大,对帮中事务也是十分熟悉,不知大家有何意见。”
秦天雄抢着道:“若是兄弟们不服成大夫还服哪个?”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林龙青方对着成大夫道:“成大夫,龙青心中实在愧疚,你这般年纪,却还要为帮中烦心烦神,这几年要多多拜托你了。”
成大夫道:“帮主这是什么话,老朽还能有这么点用,高兴还来不及,只怕昏聩无能,有负帮主所托。”
林龙青道:“成大夫何必过谦,我爹爹在世之时便已经视你为帮中柱石,以后帮中事务恐怕更加繁杂,另外你和几个堂主还要商量一下几个受损分堂重建一事,每处分堂俱都是当年我们力拼而建,不可轻言放弃,务必慎重。”成大夫点点头道:“帮主说的极是。”
见各样事情都有了托付之人,林龙青方对众人道:“已经拖延到这般时刻,各位且去花厅陪各位武林同道用膳,我和成大夫随后便去。”众人点了点头,从大白天一阵恶战到现在,他们个个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又心知林龙青必定和成大夫还有话讲,便纷纷离去。
一阵凉风吹进来,靠近门旁的灯笼内火苗一阵摇摆窜跃,林龙青脸上的阴影也是忽明忽暗,道:“成大夫,我还有一件私事相求。”成大夫见林龙青如此郑重,也正色道:“帮主请讲。”
林龙青回身对林剑澜道:“澜儿,你也先去花厅吧,过会儿青叔去找你。”林剑澜点了点头,快步走出匡义堂外,心中道:“不知青叔要和成爷爷说什么,啊,对了,我要赶紧跟青叔说院内机关之事,否则总堂也岌岌可危!”念罢又快步走回堂外,却听林龙青道:“成大夫,澜儿跟我提起,你和帮中各位兄弟,宁愿忤逆了我妹子,也要教授澜儿武功,望他以后有所成就。想必你也勘察了澜儿的经脉,这股奇异内息我实在不知如何解决,江湖上称你‘生死神算子’,医术高超,你看澜儿这经脉……”林剑澜见他提起自己经脉,心中好奇,屏住气息只在门外偷听。
成大夫已然明白林龙青的意思,道:“帮主,这孩子的经脉我一早便发现了,当日我让秦兄弟教他拳脚功夫,而自己一有闲暇便钻研医经药典,只可惜一直未有进展。短期内恐怕还是无法修行内功,但这股内息总要想法消除,否则……”林龙青道:“成大夫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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