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关切的妹子,自己的妻子早早亡故,这匡义帮中因为有了妹子在,所以自己才觉那个小小的内宅里像个家一样,现在却要离开,不由得林龙青心中一阵剧痛,道:“妹子,你别走,该走的人是我,我已经答应过你,你便是匡义帮的帮主,这信物由你保管,你要什么都行,我只带着澜儿去找他的外婆便好,你别走。”说到此处声音已经哽咽,林红枫嘴角微微一扬,将匡义令塞到林龙青手中,无奈的笑道:“青哥,有些东西我想要,你却给不起。我要书剑重新活在这世上,你能办到么?我要书剑的清白,你可能还来?”
林龙青顿时语塞,见林红枫异常坚决,知道这个妹子今日一定要踏出匡义帮的大门,再不回来。
林红枫却不再理他,低头对殷殷柔声道:“殷殷,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去爷爷家。”说罢便拉着殷殷向门外走去。此刻已经月上东山,一片清辉铺天盖地的撒下来,却是别样的清冷,林红枫的脸在月色下更显苍白,咬了咬嘴唇,幽幽道:“我以为我一直都会是匡义帮的小姐,你的妹子,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可惜……青哥,你好自保重,妹子暂且别过,伤心之地,恐怕以后也再不会回来,只是殷殷总有一日要凭她自己的本事回来。”说罢翩然而去,殷殷回头将堂上众人冷冷扫视一遍,方定在林剑澜身上,凝视了一会儿,也追随林红枫而去。
曹书朋则甚是得意,也无意久留,向众位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也就此别过了,各位多多保重!”说罢闪身向门外奔去,却见黑影一闪,停在他面前,却是那黑衣蒙面之人,冷冷道:“将那血书留下。”曹书朋暗暗骂了几声,心道:“此人跟着各派头面人物而来,却未曾见他动过什么武功,想必甚是低微,哼,我不是林龙青的对手,难道你也打不过?”忖毕抽出长剑“唰”的一下向那黑衣人面纱挑去。林龙青见状,心知那黑衣人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曹书朋只怕要自取其辱。
那黑衣人面露诧异,实实想不到曹书朋竟向他出手,闪身滑过剑锋,身形如同水中游鱼一般,十分巧妙,随即轻笑道:“如此在下便领略阁下的玉字十三剑。”曹书朋之前听林老爹言道他三弟剑法比他使的好的多,心中便极为不爽,见这黑衣人似笑非笑,更觉愤怒,一心要争回面子,一剑刺去,却被那黑衣人一阵掌风轻轻向旁边送去,道:“啧啧,这是‘玉门春风’吧?本应如春风初渡,轻柔宜人中暗藏杀招,可惜被你用的太过狠辣,全然不对。”
曹书剑又羞又恼,几剑连连刺去,却被这黑衣人毫不费力的避过,顺带要讽刺几句,心中大怒,一招“玉石俱焚”便冲了过去,却又被那人伸出右手双指夹住,竟无法再进一步,道:“唉,原本是不错的招式,怎奈这招一定要有求死拼命之心,你么,还太怕死了。”说罢左手在那剑身上一弹,曹书朋顿觉手臂一阵酸麻,长剑险些掉落,方知自己不是对方之敌,脸上又青又白,方恨恨道:“谁要留这破物件?”将那血书从袖中掏出,掷在地上,从那黑衣人身边绕行而过。
那黑衣人弯腰将血书拾起,走到林龙青面前道:“林帮主,这等重要物件不可落在旁人手中,那曹掌门对匡义帮恐怕未必存什么好心,若是被他拿去兴风作浪便是大大的麻烦,还要自己收好才是。”林龙青点点头接过那残信,感激道:“在下刚才心神俱乱,让各位看了笑话了,虽然今日连遭大变,不过商定的互助之盟却不可破,时辰已晚,先请各位花厅用膳,等在下将帮中事务处理妥当,定会上蜀山一趟,相约云梦虚道长下山共商大事。”
众人知他要处理帮内大事,外人不便在旁观看,便纷纷离开大堂,那黑衣人抱拳道:“在下还要连夜回去,恕不能在此久留,多谢林帮主美意。”林龙青心知此次欠了这黑衣人偌大的人情,便正色道:“多谢阁下几次襄助,望祈将名姓告之在下,日后若有什么用得到在下的地方,我林龙青定然全力以赴。”那人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下,道:“帮主如此恳切,在下不能再做隐瞒,我乃洛阳素心客,就此拜别。”说罢转身而去,林龙青见那背影,心中赞道:“此人虽不是江湖中人,却如此急公好义,武功出众,深不可测,只是这‘洛阳素心客’实在是从未听闻,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总归是无法深交,实是遗憾。听名号似乎身居洛阳,以后慢慢察访便是。”正思忖间,却听成大夫沉声道:“方才帮主言道还要上次蜀山么?这等小事,让属下跑一趟便可,何劳帮主亲自远行?”
林龙青心知他们迟早要有此一问,转身将众人一一看过,方道:“你们心中定是想,既然误会大多已然澄清,我自然便可重新做这匡义帮的帮主,是么?可是我今日与红枫所言的并不是赌气之语。我自四年前逃亡塞外,被澜儿一家所救,那时便已心萌退意,江湖恩怨永远无休无止,我却已经有些厌倦了,若不是红枫和你们找到我,我倒真想余生便在那儿度过。”说罢眼神中甚是神往,隐隐透出怀念之意,“澜儿无辜被我连累,我为了将他带回去和他外婆团聚才再踏江湖,又见匡义帮遽逢大变,几个分堂的弟兄们纷纷遇难,我实在割舍不下这份情义,唉,要走也不是今日,我定会等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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