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宗,呵呵一阵大笑道:“好,好,不错不错!”笑完却又正色低声道:“今上性情刚强好胜,这次受了挫败,即便老衲出面同她说情,恐怕也只是一时拖延罢了,她日后想起,必定还要加倍的派人过来以雪今日之耻。匡义帮还要早做打算,或向朝廷示好,或尽量避免风头过劲。少年,你可明白么?”
林剑澜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皱眉道:“多谢老爷爷,现今只好如此,能拖过一时便是一时。匡义帮身为绿林榜样,不太可能示好于朝廷,唉,至于怎样做,不是我能决定的,要青叔和姑姑说了算。”
这些千里赶来前来救援的武林人士显是十分敬重这位少林方丈,见他仍与林剑澜叙话,却无一人敢上前与御寇司中人打斗,况且其中各个门派难免心中别有他意,见匡义帮并未处于下风,反而在一旁全心观战,暗自揣摩匡义帮和御寇司众人的武功路数,青城派掌门杜上清瞥着旁边玉剑门的掌门曹书朋心道:“这便是玉字十三剑吧?果然狠辣凌厉,玉剑门在江湖中不过是个二流门派,此次也巴巴了赶过来,虽说是和匡义帮有姻眷关系,却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曹书朋则心道:“三弟妹为了给三弟报仇,到底把玉字十三剑练成了,却不知为何林龙青此时也在这里共同迎敌?”其中还有个形容甚是褴褛的肮脏老头儿,正是丐帮的帮主年永寿,心里也是犯着嘀咕:“匡义帮几年前大变,不想林龙青今日却在此地解围,其中情形,真是费人思量。”那黑衣人则暗叹道:“秦天雄招式威猛刚劲,张护法沉稳狠辣,其余人也各是以一敌几,匡义帮内果然卧虎藏龙,不乏人杰。”
昙宗听这少年刚才提到“青叔”、“姑姑”,心中颇为不解,不知这少年是谁家的后代,如此心思灵动,当此关头,却也来不及细问,见云梦稹仿佛未见这边来人增援匡义帮一般,脸上一道血迹,兀自与林龙青博杀,拂尘在外,周身已经现出不少破绽,林龙青则早已瞥到来援众人中有不少旧识,更为放心,出招越发沉稳老练,时而如闲庭漫步,时而如风卷残云,在云梦稹四周忽快忽慢的游走,那衣带也是时而弯曲时而笔直,频频攻向云梦稹内环要穴,却已分不清是剑法还是鞭法,变幻莫测。
云梦稹只觉得好似周身有无数条小蛇向自己攻来,竟不知哪个是真的,只将一柄拂尘围着自己舞的呼呼直转,林龙青已绕至其背后,手中布带借着内力一长,便向云梦稹双腿腿窝处拂去,云梦稹顿觉双腿一阵麻木,当即站立不稳,以手支地。林龙青并不急于杀他,心道还是把他擒住交给匡义帮众人为好,一闪身来到云梦稹身边,两指疾点而下,昙宗见状,心道:“这云梦稹面上看似大方,其实最是睚眦必报,若今日被林龙青打的颜面扫地,日后定在今上面前多进杀伐之言。”
正忖间,却见云梦稹借着林龙青靠近之机,拂尘一甩,林龙青急忙躲开,却是一蓬飞烟直喷他面门而来,昙宗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急奔过去,袍袖一挥,向那阵飞烟拂去,二人只觉得一阵柔和的内力涌入,定睛一看却是一方灰布袍袖,正是昙宗运功将二人分开,道:“阿弥陀佛,且慢动手,听老衲一言。”
昙宗方丈是林龙青从小便熟悉且尊敬的,他自少年后常领父命,每年都要备厚礼去少林寺和蜀山拜望两派的前辈,昙宗对他武功颇多指点,因此林龙青瞬即收招,身形却是一阵摇晃,原来他虽然躲避,那烟雾却早被他吸了几口进去,迅即点了几处穴道,盘膝而坐,脸色却仍是一阵发青。
林剑澜见状急忙奔过去大喊道:“青叔!”林龙青紧皱双眉,闭目不语,却被昙宗拂开,凝神道:“且莫靠近,他中毒了!”那云梦稹早已被前来援助的各门派高手团团围住,却面有得色,哈哈大笑道:“他活不了啦!”
此刻御寇司其他人和匡义帮帮众早已停手,一边注视着被众救援之人围住的云梦稹,一边却看着中毒的林龙青面露焦急之色。林红枫早已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到云梦稹面前,长剑“噌”的一声指向他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那云梦稹却用手轻轻按了按脸上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小粒药丸,阴笑道:“那烟名曰奇花锦斓瘴,解药就这么一粒,现在在我手上。你若敢动手,我便将这药丸捻碎,掷在这灰土之中,你们便再也救不了他了!”
众人回头望向林龙青,见成大夫早已在他身边查看,却是摇了摇头。
昙宗却仍是一副慈祥面色,他在皇上那里与云梦稹相见不过数面,心中却颇通透云梦稹的来历和喜好,知道他虽以前是修真养性之人,却十分贪恋尘世功名富贵,便缓声道:“云道长,老衲不欲伤人,只是过来为你们双方调停,若能息兵罢战,岂不是好?”
云梦稹知这老和尚在圣上面前地位非同一般,强笑道:“匡义帮声势浩大,今圣谋划剪除不是一日两日了,老方丈,你在你的少林寺,参禅悟经,为今圣祈福岂不是好,为何淌这趟混水?”
昙宗闭目道:“今圣那边自有老衲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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