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急急的伸手指了指外头,冲门外的人喊道:“你进来好不好?”
门外安静片刻,稍稍有了点动静,片刻后终于“吱呀”一声,郁清池推门而入,有些紧张的走进来。
“你怎么还没走?”凤止容莫名其妙的看着“肥肉”状元,瞟了洛洛一眼。后者得意洋洋的扬起小脑袋:“我认识状元”
凤止容狐疑的来回看了看两人,最后盯着郁清池,对于他脸上悔恨自责痛苦的表情有点无法理解:“你认识洛呃,洛夫人?”
“微臣”郁清池一想起此事便愧疚万分,纠结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结结巴巴不知所谓的挣扎了片刻,终于坚定的挺身仰头,激动的开口:“皇上!微臣此生不做愧事,唯有此事永难解去心结,微臣以自己的清白与性命在此立誓,从此定当竭尽全力护皇上与洛夫人左右!皇上之事便是微臣之事,夫人之难就是微臣之难,为了皇上,为了夫人,微臣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真的吗?真的吗?那你是不是该发个毒誓?天打雷劈的那种”在旁边看戏的贺尘雪听的起劲儿,赶紧丢下手里的折子,笑眯眯的搭话,却被傅延修冰冰凉凉的眼神吓的不敢再插话。
“状元言重了,既然已会试及第,以后自然多得是报效朝廷的机会”傅延修微微有些顾忌,话说的隐讳。
“不是!清池不是这个意思!”
“”
“清池不仅要报效朝廷,更要、更要总之清池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清池一定要报效报效皇上!”
“^-^”
“o.o”
“o.o”
“o.o”
*********************************转瞬即逝的几个月,朝中有了些许变化。官吏中多了许多新面孔,许多都不再是出自皇室,因此也很难再被皇室宗亲驾驭管控
洛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如凤止容当初向她解释的,凤朝如今的状况很诡异。凤朝的实权并不是帝王一人拥有,事实上更多的掌握在整个皇室手中。皇室宗亲从很早之前便以祖制世代承袭各自的兵权与政权,许久下来,承袭的越多,分散的也就越多,而帝王拥有的实权也就越少
如此世代的传下去,皇帝将会形如傀儡,帝权难以维系,国家便会难以维持,若是出现不轨之人,更可能导致皇室宗亲内部的纷争。可惜世代承袭的权利,没有哪个宗亲会甘心双手奉上献给他人,即便是忠心不二的臣子也摆脱不了祖制思想的束缚,顽固的让人无奈
凤止容说过,他们如今要争斗要毁掉的,不是各家宗亲不是哪个人,仅仅是那可笑的祖制
凤止容说过,真正适合坐上皇位的人已被早早的困守在皇室祖制的牢笼之中,只因为他是宫婢所出的皇子,生母的卑微地位,可笑的祖制,让凤止青即便再可敬再贤明都无法被皇室宗亲真正的接纳真正的敬重。他们宁可要一个血统纯正的傀儡,也坚决不接受一个出身卑微的明君
凤止青是个仁慈的智者,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可惜凤止青最大的弱点便是他心中的自卑与骄傲的自尊,怜悯与施舍总会触动他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是个宁愿放弃心头所爱,也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与怜悯的傲气之人
凤止容说过:“我若把皇位双手奉上,他会毫不犹豫的掉头走人,再也不会回头留恋”
所以,洛洛明白,他们如今所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凤止青,为了一个将来会成为明君的仁者,而他们如今的处境,恐怕有一日会迫与爹爹他们兵刃相向
*********************************清荷渐露的池院中,两三下人有序的经过,依旧如往常一般清幽静谧。仁王府中的下人很少,总共不过五、六个,都是心腹。如此清简朴素的作风,说好听了便是清廉有德,但却免不了被一些自诩不凡的皇室宗亲嗤之以鼻,心中不屑。
当然,只有凤止青自己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清酒配小菜,两个一样不多话的男子各自酌酒慢品,神色清平,眼中却带着各不相同的神色。
“你可想好了?”凤止青轻笑着看向司夜南,温然稳重的微笑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沧桑,是一种厚重深邃的岁月积淀,看不透最深处到底藏的是什么。
“嗯”司夜南的笑总是太过不经意,让人觉得他从没真正把事情放心上:“我做我想做的,自然不会犹豫,只是要看王爷的意愿了”
“呵”笑声渐止,温然如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回转间消失不见。
“我早就说过”
“他们都要置于死地”
“一个也不会放过”
清寂的白荷依旧出尘,只是素色雅致的王府却再也藏不住那股气息毫无仁慈可言的杀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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