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原城西的迎宾客栈出门,半个时辰不到,我們就来到了城南紫凤旗总舵旧地。
推开破败的大门,一个占地足有数亩的大院呈现在我們的面前,院内四处长满了杂草,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咦,这院子挺大的,怎么没人住啊?”孙紫萱突然咋咋呼呼地问道。
“据說当年就是在这个院中,邪剑陆少卿带着青衣十三楼的一千多名好手与颜老爷子及其手下的五大弟子、七百多名紫凤旗的好手血战了一天一夜。”玲珑轻声說道,“死在这院中的青衣楼与紫凤旗门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普通的人家那敢买这凶宅来住。”
“只可惜颜老爷子教下的那五个弟子临战时各怀鬼胎,不肯合力助他抗敌,否则紫凤旗最后也不会被陆少卿各个击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环视四周矗立的肖府铁卫,我慨叹道,“所以說最可怕的不是外在的敌人,而是自己内部的不团结。”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太原紫凤旗!”一声喟叹从距我們不远的一处残垣断壁后传来。
四周的肖府铁卫們立刻提高了警觉,纷纷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是那位朋友,请出来一见!”没想到在这紫凤旗总舵旧地还能碰到别的人,我不由大感兴趣,冲着残垣断壁一抱拳,說道。
断壁后应声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瞧他脸上的皱纹和头上雪白的头发,没有八十岁也有七十了。
“原是是一位老人家!”紫萱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将手中紧握的长剑收回鞘中之后,自嘲地說道。
“老人家?”老头摸了摸头上的白发,低声道,“是啊!心己死,人又岂会不老。”
“你、你是雁翎刀江仲达!”注意到那老头腰间所挎的一柄绿鞘长刀,玲珑突然惊异地叫道,“你竟然没有死?”
“他就是紫凤旗颜老爷子的四弟子雁翎刀江仲达!”我心中的惊异并不比玲珑稍差分毫,“玲珑,你不会看错了吧?”
“错不了,你看他腰间的那把绿鞘长刀就是名闻江湖的雁翎刀,这绝对错不了。”玲珑立刻肯定地回答了我的疑问。
“不愧是近年来武林中人所称道的八窍玲珑肖家少夫人,仅凭这把刀就能认出我的真正身份。”那老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腰间的绿鞘长刀,叹道。
“可我听人說,五年前雁翎刀江仲达也不过三十来岁,就是他活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岁光景,怎么可能老成这样?”一旁的孙紫萱却似乎根本不相信眼前老人的话。
“小姑娘,如果你能体会到,这五年多来我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日子,你就不会奇怪我为什么会老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雁翎刀江仲达惨然一笑,“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如果你真是雁翎刀江仲达,江湖上怎么会盛传你己经死了呢?”孙紫萱仍然丝毫也不放松地问道。
“我的确是差点死了,不过我的心脏似乎比普通的人位置偏右了一些,所以当陆少卿的剑刺穿我的左胸之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江仲达猛地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左胸上一道可怕的伤疤呈现在我們的面前。
“江前辈,你这次突然出现不会是专门来跟我們讲这些话的吧?”玲珑问道。
“不错,老夫这次冒险与你們肖家的人见面,的确是有事。”江仲达再次赞许地看了玲珑一眼,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因为最近几个月来,我这旧伤频频发作,看来我也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才冒昧地现身出来见你們。”
“江前辈,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肖家帮忙的话,可尽管提出来。”我点了点头,“看在昔日武林同道的份上,我們肖家能帮你的一定不会推辞。”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近一年来,你們肖家能重新崛起了。”来回地在我与玲珑的身上看了几遍之后,江仲达点头道,“即便我死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将他們托付给你們了。”
“他們?”玲珑讶然接口。
“你們出来吧!”没有立刻回答玲珑的问话,江仲达突然回首向身后叫道。
随着他的呼喊声,十二条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我們的面前。
“他們是``````”注视着眼前这六男六女十二个青年,我不由问道。
“他們是太原紫凤旗最后的希望!”看着身旁的这十二个人,江仲达眼中焕散的神光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现在我想将他們托付给你們肖家。”
“你想让我們肖家助他們重建紫凤旗吗?”我沉声问道。
“不,紫凤旗能不能重建不劳肖大当家的费心。”江仲达立刻摇了摇头,接着說道,“我现在只希望肖大当家的能让他們跟着你們肖家在江湖上历练,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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