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梁玉将采购而来的所有玉材装箱都搬上了五辆大车,另外由于吸取了上次玉门关外遭强盗抢劫的教训,梁玉还特意去雇请了塞外最有名的飞马镖局来负责护送咱們的车队回山西太原。
毕竟五万多两银子采购而来的珍贵玉材对沿途的盗匪們来說还是有着深深的吸引力的,有实力强大的镖局帮忙护送,也更让人放心一些。
关外飞马镖局的总镖头白尚中年约五十,原是昆仑派的门下,使得是一对银钩,武功并不算很高,但好在长年在塞外混饭吃,地头挺熟,跟沿路的盗匪头目們也多少有些交情,所以只要是他的飞马镖局保的镖也很少有盗匪来抢。
紫萱的身体在半个多月来的精心调养之下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喜滋滋地与我一起骑马跟在镖车的旁边。
白尚中虽然也注意到了我們,但限于镖局的规矩,不便于对主顾的底细打听地太清楚,所以也仅止于好奇,把我們与梁玉看作了一样的人。
离开和阗之后,一路东行,沿路虽有二、三股盗匪出现,但在擅于交际的白尚中的打发下,只花了少量的银子就顺利地通过了他們的地盘。
一路无话,倒是让一心想跟盗匪們过过招的孙紫萱郁闷了好一阵子。
一直走到距离玉门关百里附近时,马铃声响,两匹健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白总镖头立刻命令镖局的伙计們全神戒备,却不想这两骑从我們的车队旁擦身而过之后,竟头也不回地纵马而去,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又有两匹健马从我們的车队后追了上来,跟前面的那两骑一样,在跟我們的车队擦身而过时看了两眼飞马镖局的镖旗与我們之外,他們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打马飞奔而去。
“不对!”身旁的孙紫萱突然呛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叫了起来,“这两骑跟前面的两骑一定是盗匪的探子!我听我大哥跟我說过这方面的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再过一盏茶的时间,还会有两骑经过咱們车队的。”
“姑娘的眼光不错。”走在车队中间的飞马镖局总镖头白尚中接口道,“这飞骑探马正是关外黄沙盗惯常使用的手法,等第三对飞骑探马过后,就是黄沙盗的主力出现的时候了。”
“你早就看出来了!”孙紫萱不由讶然,“那你怎么还不让镖局的伙计們多加防备,难道你不怕黄沙盗突然出现劫了咱們的车队吗?”
“哈哈,姑娘不用担心!”白尚中不由敞笑了起来,“这黄沙盗的大当家名叫金无咎,我飞马镖局曾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有一些交情,有老夫在此,他不会动这趟镖的。”
注意到坐在车上的梁玉似乎松了一口气,孙紫萱不满地将手中的长剑挽了两个剑花之后,叫道:“梁玉,你好像挺怕遇上盗匪的啊!放心,就是他們不卖白总镖头的面子,有我和肖大哥在,他們也别想讨得咱們车队的半分便宜去。”
车上的梁玉苦笑着跟我交换了一眼色,没有說话,倒是白尚中惊疑地看了一眼孙紫萱手中的长剑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孙紫萱与白尚中所料,一盏茶之后,又有两骑从车队的后方追了上来。
让强盗們这么肆无忌惮地窥视咱們的车队,虽然听白总镖头的话,他能够应付,孙紫萱仍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
当其中一骑错身而过的当口,孙紫萱瞅准了机会,一剑削断了那名盗匪探骑手中紧握的缰绳。
突然手中一松,那名强盗不由自主的在马上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晃一头从急驰的马上栽了下来。
看着那名强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急急地追上前面无主的健马再次飞驰而去,孙紫萱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紫萱!”我不由叫了一声。
“我知道。”孙紫萱忙应道,“可这帮子强盗也太无礼了,竟敢随随便便地查探咱們车队的虚实,不给他們一个教训,他們还真当我們好欺侮呢!”
“算了!”本来有些话要說,却先一步被她给堵住了口,我不由叹了一口气,“你教训也己经教训了,这帮强盗是有一些讨厌。”
我們可能不觉得戏弄了那名飞骑探马有何了不起,可飞马镖局的白尚中却是急得连连搓手不己,可惜咱們是雇主,他也不好责备,只能暗暗着急,生怕因此得罪了黄沙寨。
车队继续向前,不一会儿就能看见前面路上五十多名壮汉一字排开将整条道路都堵住了,为首的一人须发尽白,却生着一副年青人的面相。
见此情景,白总镖头立刻催马迎了上去。
“前面可是黄沙寨的金寨主?”一边迎上去,白尚中一边热络地叫道。
“白尚中,今天我有正事要找集萃轩的正主,识趣的你就闪到一边去。”那白发年轻人抬起头来斜睨了白总镖头一眼,毫不客气地說道。
看着年轻人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我突然想起他跟我一个多月前在这附近救梁玉时所杀的那个手持牛耳尖刀的强盗怎么长得如此相似,莫非他們是亲兄弟?
“嘿,似乎他們是专门冲着我們来的。”想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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