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师西门经河北蔚县进山西浑源,经河套平原绕过贺兰山,沿着河西走廊急行了十多天后我终于来到了玉门关前,这里是到塞外的必经之路。
一路上,我潜形匿迹,忽停忽行,先后确定了十多个从京师就跟上我的尾巴。
心情不佳的我瞅准了机会,一个一个地宰了他們之后,从他們身上一一地搜出了锦衣卫的腰牌。
孙紫萱仍然昏迷不醒,那桐子般大小的解毒丹除了能遏制住她体内的余毒之外还能维持她的生命,的确不是一般的凡品丹药。
处理身后的这些尾巴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为了能尽快地出关,在玉门关口,我拿出了锦衣卫的腰牌。
人我都敢杀还会在乎冒充他們的身份,现在只要能节省时间,我什么都敢干。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管用,玉门关上当值的那位大明参将恭敬地查验了腰牌之后,不仅立刻将我的马车从长长的出关队伍的最后面调到了最前面,还带着一队守关的士兵亲自护送我的马车出关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之后,这才返回关口。
我不想惹事,也没有时间惹事,我现在就想早一点赶到昆仑山脉西侧,找到那要命的血玉冰蟾。
然而并不是我不想惹事就一定没有事找上我,刚刚跟玉门关的那名参将告辞不过半天,我刚驾着马车转过一个山口之时,就看见了前方数十米外的山道上正有十几名强盗在抢劫着一个小型车队,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看来这些强盗的抢劫行动己进入了尾声。
车轮转动的声音将十几名正在打劫打得愉快无比的盗匪們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发现只是一辆落单的马车后,他們松了一口气。
“兄弟們,又来了只肥羊!”其中一名持牛耳尖刀抵着一名锦袍青年的大汉叫了起来,“过去两个人把那辆马车也给我赶过来,若是车上的人敢反抗,就做了他們。”
听到命令,两名悍匪乐颠颠地跑近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我身后车中躺着的孙紫萱,不由眼睛都直了起来。
要知道紫萱虽然毒伤昏迷,形容比较憔悴,却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这两个塞外黑道上的三流角色又如何不为她的美色所迷。
暗暗皱了皱眉,我心里突然对他們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孙紫萱有了些酸意,右手己下意识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反应要快,纵身而起,一剑划过那两名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孙紫萱俏脸的悍匪的咽喉,我脚不沾地地直扑不远处的另外十几名悍匪。
身后两名悍匪的尸体倒地之时,我己绕着所有打劫的悍匪們转了一圈,包括为首的那名持牛耳尖刀的壮汉在内,所有抢匪的咽喉之上都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剑痕。
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动作会那么快,直到所有抢匪的尸体陆续地倒下之后,那名被持牛耳尖刀的壮汉所挟持的锦袍青年这才尖叫出声。
左手食指在被惊叫声震得发痒的左耳中掏了掏,右手上还滴着血的长剑己架到了那锦袍青年的脖子上。
尖叫声嘎然而止。
“求求你,别杀我!”脸色煞白的锦袍青年哆哆嗦嗦地說道,“你要东西尽管都拿去,只求你别杀我。”
說到最后,他的话音里竟己带上了哭腔,他娘的,他还真把我当成黑吃黑的道上强盗了。
“好了,没人要杀你。”轻轻地回剑入鞘,我低声喝道,“我再听见你像娘們似的尖叫,我大耳刮子就下来了。”
“壮、壮士,你、你真、真的不杀、杀我?”那锦袍青年大喜,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娘的,我要真想杀你,刚才就不会出手从强盗們手中救你了。”我忍不住骂了起来,“好了,甭废话了,快去检查一下,地上还有活人没有。”
“是,是!”那锦袍青年大喜,忙不迭地应道。
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四下查看,我转身走回了孙紫萱的马车旁,最近半个月以来,我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那锦袍青年很快就查完了所有地上的尸体,苦着脸走回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样,有活口吗?”我将目光从紫萱的身上转到了锦袍青年的身上。
“没有,我这次带出来的所有伙计都死了。”锦袍青年哭丧着脸回答,“现在可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人既然都己经死了,你干脆就挖个大坑将他們埋了。”我摇了摇头,“一会儿埋完了死人,你就赶着你的车跟我一起走吧!”
虽然不愿耽误时间,可我也不能救了他又将他扔在这儿不管,看来只好带他一起上路了。
看着锦袍青年笨手笨脚地用强盗們留下的刀剑掘着地上的泥土,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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