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与涂总镖头脸上诧异的表情,那自称谢珩的中年人笑道:“刚才比剑只是一时手痒,另外也想证实一下你們的身份,看来你們說的话是真的,我这就帮你們通报徐大人。”
“原来如此!”一旁的涂大海恍然笑道,“那就有劳谢护卫了,咱們现在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见徐大人。”
紫膛脸的谢珩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进了厅中,不一会儿,扶着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走了出来,那老者虽然老态龙钟,步履间却自有一股子雍荣华贵之气,定是徐府的主人礼部尚书、大学士徐阶了。
“听谢护卫說,你們有要事要见我!”徐阶扫视了我与涂大海一眼,轻声问道。
“草民涂大海参见徐大人!”涂大海一拉我的衣袖,当先拜道。
不得己,我也只好跟在涂大海的身后抱拳行礼。
“不用多礼!”徐阶似乎并不介意我的无礼,說道,“你們有什么要事还是赶紧說吧!老夫还要事要办。”
“是!”涂大海忙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份珍贵的血书。
徐阶的神色不由一动,由谢珩接过那份白绢递到他的手中之后,涂大海将两广十七府县百姓所托之事及其我們一路上所遇之事概述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听完涂大海的叙述,徐大人的神色间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再三细看了手中的白绢之后,徐阶终于开始相信我和涂总镖头的话,說道:“我这就带着这份血书去西苑万寿宫求见陛下,你們在府中等候我的回音吧!”
“不敢在府中打扰,我等自回城南悦来客栈等候。”涂大海闻言忙說道。
“也好!”徐大人点了点头道,“如有回音,我会派谢护卫去客栈找你們的。”
在徐府门外目送着谢珩带着人护送着徐大人的轿子飞奔向京师西城,我与涂大海一起转身往回走。
“涂总镖头,听言语你似乎认识那姓谢的护卫头领?”我忍不住问道。
“不错,谢护卫出身少林,本是少林大智方丈的俗家师弟。”涂大海回答道。
“少林的?”我讶然道,“没想到少林也有如此精湛的剑法传世。”
“呵呵,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他刚才使的一定就是少林的达摩剑法,这套剑法以慈悲佛法为本,故以守势为主,乃是天下最擅守的一套剑法。”
“嗯,难怪我的风雷九式竟连他一步都无法逼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肖大当家的,此次多亏了你們肖家的相助,否则我恐怕连京师都到不了了!”涂总镖头突然正色道。
“嘿,这些话就不說了。”我忙止住他的话头道,“我现在要尽快赶回客栈带紫萱去城南夫子庙找蓝道行。”
“不错,你尽管去吧!”涂大海点头道,“我一个人在客栈里等徐大人的消息也没问题的。”
京师城南夫子庙一如我上次来逛时一样的热闹。
打把式卖艺的,摆小摊做生意的,烧香还愿的人将整个夫子庙挤得是水泄不通。
驾着马车缓缓驶近夫子庙门前,我很快发现了自己所要找的目标。
不仅是因为在这人潮汹涌的夫子庙门前唯有他的摊位冷冷清清,还因为在摊位后端坐的那位长须中年道者,直觉上我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蓝道行。
将马车停在远处的空地上,我回身进了车厢抱起昏迷的孙紫萱下了车,小心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地走近那算命的摊子,只见那始终在闭目养神的中年道者己睁开了眼睛。
“请问您可是蓝道行蓝道长吗?”我恭敬地问道,心中充满了期盼。
“你是何人?找蓝某人有什么事吗?”那中年道者出乎意料地镇定。
“你果然是蓝道长,这太好了!”我大喜,急忙将孙紫萱换到左手抱住,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了那封由戚继光亲笔所书的信,“在下蒙道长的好友戚继光戚佥事的指点,特意来找道长,请道长救救我这位朋友。”
接过我递过去的那封信拆阅了之后,蓝道行的脸色变得和蔼了起来:“原来是戚继光让你来找我的,那好吧!你跟我来。”
扔下卦摊进了夫子庙,穿过前堂左拐右拐地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們来到了一个小院。
从方位上估算,这小院应该坐落在夫子庙的正后方某处,院子的正当中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前右侧有一口水井,井旁辟了一块菜地,看来这里就是蓝道行栖身之所了。
推开院中唯一的那间茅草房的木门,蓝道行示意我将孙紫萱抱到屋子一角的木床上躺好之后,轻轻地坐到了床边。
把过脉之后,又仔细地翻开了孙紫萱的眼睑查看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