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兰心完全无法相信的震惊表情,一直少言寡语的九王爷踱步到了她的边上:“手段是高明,但是做的却也不干净。井水因为来自地底,地底散热和吸热都缓慢,所以会有冬暖夏凉之说,如今是深秋,井水照例触手该是微温,不至于彻骨寒冷,可是易昭仪说井水里被下了春药,我伸手进去,水却极冰。
井水冰寒,很可能是被湖水替换了。
更重要的是,井水水位就算是夏天干涸时期,都只下降不到几分,但是今天那井水却陡然下降了一掌,从原先的水痕边站着水雾的青苔来看,井水的下降最多发生在一个时辰内,短短一个时辰,水位居然下降了一掌,由此,我更确定水被替换了。
而且,能替换的那么彻底,把里头的春药冲散的完全尝不出来,又不惊动任何人,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这井壁上开一个小水道通向外面,通过那水道换水,自然是既快又简单,据我所知,易昭仪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湖泊,我想,那水道估计就连接在那里。”
“朕已经派李斯和几个水兵去查,消息,也早就传来,那里果然有一条水道通道易妃的水井里,而且那个小湖的水,太医已经检验,含有强烈的催情药。”
唐翰接了唐叶话茬,目光森冷的扫向月兰心:“即便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也是死罪难逃。四弟,你可有要说的?”
唐林抬头,对上唐翰的眸子,想替月兰心求情的话,都没法说出口了:“臣弟”
“皇上,既事情败露,苟活于世,我也无颜再见我的父母兄弟和王爷。”不知是不是易淳听的不真切,月兰心说到唐林的时候,语气尽是那样的苦楚悲戚,“请皇上赐我死罪,再请皇上赏罚分明,妾身所为,无关娘家和王爷半分半毫,都是因为妾身自己和易妃娘娘的恩怨,请皇上不要迁怒无关的人。”
唐翰冷眼看着她,一把将手里的画砸到她头上:“李斯,脱下山,乱棍打死,其父礼部尚书,教女不善,赏40大板,削官职,流放西宁,其母同罪,责20大板,充为军奴,姐妹一干,充为军妓。”
月兰心绝对没有想到唐翰居然会如此狠心,居然下如此重刑,她纯真可爱的脸孔上,已经找不出半分美丽,只剩下惊悚:“皇上不要,皇上不要,皇上我求您了,皇上我求您了。”
唐翰一脚嫌弃的踢开她:“同流合污一众,赐掌上红。”
听到这残酷的刑罚,那些和月兰心串通一气污蔑陷害易淳的人,早已经吓的面无血色,如果直接给她们一刀痛快,她们还舒坦些,可是掌上红。
那可是要把她们以狗爬的姿势至于炭火上,身子被吊起,手掌和膝盖以下捆绑在铁板上,然后一点点的加热铁板,一点点的烧烤加温,剧痛而死。
胆小的早就开始战栗,那余勇胜却毫无畏惧,只是在听到皇上说下毒的二叔灌入十斤春药的时候,稍微有些波动,易淳也明白了,二叔的儿子,那个在四王爷府邸里当差的,想必就是余勇胜了。
唐翰的刑罚从他等级一来,从未有过如此严厉,一边的九王爷似都想劝一句,却被唐翰一眼瞪视着退了一步,此时此刻,他怒气冲天,冷若冰霜,谁敢靠近他半分。
就算月兰心求的额头都磕破了血,依旧没有求来他一个宽恕其家人。
月兰心痛苦呐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易淳终究是没忍心,并不合适可怜月兰心,而是可怜她无辜的家人。
好像礼部尚书也快七十了吧,月兰心是他的小女儿,礼部尚书这些年勤勤勉勉,尽忠职守,从未犯错大错,垂暮老人罢了,这种牵连之灾,不该受的。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唐翰,只有易淳敢。
近前,她看都不看痛苦不堪的月兰心一眼,直接跪在了唐翰面前:“皇上开恩,赏罚分明,是为明君,皇上若是真要治礼部尚书一个教女不善之罪,革了他的职位,打发他回老家即可,社稷功臣,这样牵连受罪,旁人怕会说皇上残暴不仁。”
唐翰紧拧了眉心,居高临下的看着易淳:“你说什么?”
一旁的月兰心和一众旁人,也完全不敢置信易淳的以德报怨。
易淳无惧无畏,对视上他的眼眸:“我说,仁者,必赏罚分明。”
唐翰用力的看着她,紧紧的盯着她,半晌,嘴角不经意勾了个浅笑:“朕就知道,你会求情。”
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要考验我的仁慈,我虽为礼部尚书求情,但是不代表为这一干陷害臣妾的人等求情。”
唐翰起身,亲自身手搀起了她,搂住她的腰肢踱到月兰心面前,似要说给月兰心听一样:“你陷害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娘家朕不会动,这些奴仆朕也会给他们一个干脆。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你也不用死,毕竟你死了,对老四的名声十分不好。但是你不能不为此事付出代价,你的代价就是老四。”
“是,臣弟在。”
“亲笔休书,休了这个贱人。”
听到不用死,家人也不用受牵连的消息,换做旁人,早已经感恩戴德,只月兰心,之前还露着隐隐喜色,如今听到唐翰这句”亲笔休书“,整个人如同死了一样,晕厥在了地面上。
看着晕厥的月兰心,易淳抬眼斜睨了唐翰一眼,心中不由啧啧感慨:“腹黑帝,绝对的腹黑帝,他怕是抓准了月兰心的心思,知道什么能让月兰心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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