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和周南一起走进祠堂大院的时候,就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祠堂未免太冷清了。
里中外三层的院落,硬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周南看了看那些空荡荡的房间,说道:“咦,以前这里很热闹的啊,连卖水果、小吃的都有,今天怎么却一个人都没有呢?”
谢浪瞅了瞅四周,对周南说道:“你旁边贴了一张纸,你看看上面写什么。”
周南这才留意到旁边的白灰墙上贴了一个公告,上面写着“拆迁公告”四个字。
这个公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去的,下面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人给撕掉了。
“原来是要拆迁了,难怪已经没人了。”谢浪说道,“周师姐,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又没有说今天就要拆,你急什么。”周南说道,向祠堂里面走了去。
这个陈家祠堂颇有一些规模,一共建了里中外三层院落,每一层院落各有十多间屋子。
周南领这谢浪直接到了最里面的那层院落。
谢浪从通道一进入那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巨大的石头乌龟。
那乌龟是至少有二米五高,占据了方圆十平方米的地方,四只脚就如同是柱头一般。龟身呈暗绿色,跟天然龟的颜色有些类似,加上雕刻和打磨的功夫不错,看起来就如同是一只真正的巨龟一般。那巨龟的背上驮了一块两米多高的白色石碑,看来乌龟碑的名字应该就是由此而来的。
谢浪用手摸了摸那巨龟的龟身,惊异地发现这石龟竟然是用玄武岩打磨而成的。要知道玄武岩一般都是呈黑褐色,这种暗绿色的玄武岩却极其少见,而且玄武岩非常的硬、脆,很难开采出这么大块的石料,及时开采出来,也是难以雕刻和打磨的。
只是这一点,足以证明当初雕刻打磨这乌龟的人,颇有一些本领了。
但最让谢浪奇怪的,是这大乌龟的四只脚都分别被套上了一只手臂粗细的红铜铁环,并且每个铜环彼此相连,像是给这只大乌龟的脚上戴上了一个沉重的枷锁。再细看一下,这“枷锁”却没有锁,每个铜环之间甚至连接口都没有,好像当初就是被浇铸成了一个整体。
只不过,明明只是一只石龟,用这么几百斤重的红铜制造一个枷锁,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谢浪,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周南问道。
谢浪知道她是在询问宝藏的线索,说道:“这只大石龟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只是奇怪而已,倒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这石龟被人用这么一大堆红铜给锁住,真是有些可怜了。请牢记”
“可怜?只是石头而已,有什么可怜的。”周南觉得谢浪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况且这个也不叫乌龟,而叫做赑屃或者霸下,是传说中龙的九个儿子之一,力大无穷,可以驮走三山五岳。以后可别乱说了,免得被人笑话。你看这赑屃,口中有一排牙齿,而乌龟却没有;另外这赑屃壳上的纹路也跟普通的乌龟不一样,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被周南这么一说教,谢浪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既然能够驮起三山五岳那么拽,怎么后来又成了驮碑的苦力了呢?”
“大禹治水的时候,赑屃被大禹收服,协助大禹治水,颇有一些功绩。治水成功后,大禹就搬了一块顶天立地的石碑压在赑屃的背上,上面刻着它协助治水的功绩,另外也是大禹担心它继续兴风作浪,所以用这碑石来压它。所以,后来很多地方,都能够看见驮碑的赑屃。”
看情形是考不住周南,谢浪只得暗叹一声这女人真是厉害,然后转上正题道:“师姐果然有才,这些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个大石龟有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块碑石叫做神道碑,是清朝光绪皇帝赐给陈家先祖陈守义的。”周南指着石碑上面的字说道,“这上面记载得很详细,大致意思是因为当年陈守义治理成都水患有功,所以皇帝亲赐了这么一块功德碑。当年水患的时候,据说沿江有很多乌龟成群结队上岸,毁坏了庄稼田地,当时的国师推测可能是凶兽霸下在兴风作浪,所以又命人将这赑屃以红铜浇铸枷锁,石碑上面又盖有光绪的宝印,以真命天子的宝印和枷锁来压制霸下,永诀水患。你看看,这就是光绪皇帝的印章。”
“师姐你的见识,自然是让谢浪很佩服的。只是——”谢浪顿了一下,说道:“只是这个跟我们要找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啊?”
“你以为我是在卖弄知识?”周南的语气当中有些不满,“你仔细看看,这石碑是光绪三十五年建造的,嗯,也就是公元1909年的样子,而那时候我的太爷爷正好在成都任府库总管,也就是当时成都的任何公共项目修建,都要经过他的手。这神道碑,既是皇帝下令建造的,当然也属于国库开销的项目,自然也要经过我太爷爷的手。你说,这之间有没有关联?”
“有关联,真是太有关联了。只是,你那个太爷爷也真是的,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倒底让不让人找到那些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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