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看着状纸上写着二月初六那天发生的事,还有睿安县主派人去逼他娘出面向百姓们澄清他们没有做流言所说的事,他娘亲不愿屈服于强权之下,昨天晚上上吊自杀了。
府尹大人嘴角抽了抽,将这份写得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状纸放下,咳了咳,威严地开口道:
“传睿安县主和升平侯上堂。”
府尹大人说完这话后又清了清喉咙,问跪在堂下的刑涛:
“你说你娘亲被迫得上吊自杀了,那尸首呢?”
府尹大人的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泣声。
“夫人你死得好惨啊~!府尹大人,青天大老爷,求求你,求你还我夫人一个公道啊~!不然她死也不冥目啊~!我夫人不畏强权,
以死名志,求大人明察,还我夫人一个公道啊~!”
堵在门口围观的百姓听了这鬼哭狼嚎,纷纷回过头看过去,然后自觉的站到两边,好让那男人更好地向大人伸冤。
“真的死人了?天啊!不是说睿安县主菩萨心肠,升平侯一家都是大善人吗?怎么被人说了几句就将人逼死了?”
“呸,什么大善人,他们做那些事都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现在本性暴露了吧!”
“太可怜了,即便被迫着出来澄清事实,这也不用自杀啊!”
“什么自杀,迫死人就真。”
……
不畏强权,以死明志?这形容真是……
府尹大人看着一具睡在板车上,用白布遮住了的尸首和那个趴在她上面大声哭嚎的男人,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发痛。
“肃静!”他用力一拍桌面。
“传仵作验尸!”
“你说睿安县主派人去逼死你娘,派的是谁?可有人证?”府尹大人又问刑涛。
“睿安县主派的是她身边一个叫杨柳的人,昨天她来我家找我娘时,我家邻居也看见。”
“宣杨柳和证人上堂作证!”府尹大人将关键人物都传召上堂后,才开始审讯。
“升平侯,睿安县主,刑涛状告你们侍强凌,欺压百姓,逼死他亲娘可有此事。”
“大人明察,绝无此事!”沈承耀和晓儿站在一旁,异口同声地道。
“好,那我问你们,二月初六那天,你们是否和刑涛两母子在贡院前发生争执?”
“回大人,我们没有!”晓儿站了出来理直气壮地回道。
“大人,睿安县主说慌,那天我娘收了别人五两银子……”刑涛听了晓儿否认那天的事,赶紧将当天的事情复述了一次。
晓儿听完了他的话,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我爹,我哥究竟说了哪一句话是属于和你娘争执的?我,我爹,我哥三个人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如何和你娘发生争执?”
“你们是没有说话,
可是你吩咐你的丫头和我娘吵起来了!”
“我既然没有说话,我又如何吩咐我的丫头去和你娘吵起来?!我清楚记得,那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爹,哥咱们回家去吧!大人,各位围观的百姓,大家觉得我喊上我爹和我哥回家目的是想息事宁人不与死者一般见识,还是想纠缠不休,想要凭借身份惩罚死者?”
“当然是想息事宁人了!”百姓们齐齐开口道!
“你听到了?大家都说想息事宁人,而你这个即将要考秀才的人是怎样理解成我们侍强凌弱,欺压你娘了?”
“我娘被你们逼到额头都磕破了,脸都被打肿了!你们还不是侍强凌弱吗?大人我是有人证的,他就是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学子贾正,他当时也在场。”
“传贾正上堂作证!”
“学生贾正拜见大人。”
“贾正我问你,二月初六那天,升平侯和睿安县主是怎样逼得死者,磕破额头,打肿了脸的?”
“回大人,升平侯和睿安县主是用他们的身份逼死者的。”
“贾正,本县主问你,当时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睿安县主的?”
“是因为有一个捕快认出了你们的身份。”
“既然身份都不是我们自己说出来的,请问我们是如何以身份逼人的?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位死者之所以会磕头,自己打自己耳光是因为死者的儿子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后,对死者说:娘亲,刚才你这般无礼,还不快过来给侯爷和县主赔罪!贾公子你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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