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看见你娘被人打成这样,你就不管不顾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沈庄氏见没人理会她,气得转向自己的儿子发难。
她也不傻,知道这间屋子里唯一会帮她的便是她自己的儿子。
当然,除了她儿子,这屋子里的人对她来说都是外人。
“娘,先君臣后父子,规矩至上,这历来都是如此的。”沈承耀这夹心饼挺难做的。
他是地地道道被封建制度洗礼的古人,他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的娘被打成了猪头一样有些心疼,但是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皇后的爹娘见了皇后还需行礼呢,这便是礼制!
更何况沈庄氏这次又做出伤害自己孩子的事,他正在气头上,又一次心灰意冷,觉得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捂热了吧!
但自己的娘亲不是,捂来捂去都热不起来。好事想不到自己一家,坏事总是会第一时间就将自己一家先考虑进去。
这太概就是晓儿说的,以前他们两夫妻太过迁就他们了,让他们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往自己一家身上推。
“行,你不管教管教是吧!我去告状,我去告御状!我看你这侯爷还可不可以当!到时候这赔……丫头不嫁也得嫁!”沈庄氏想起荣嬷嬷的威武忙改口。
“你去告御状,我女儿也是不嫁,大不了,这侯爷我家不要了!”刘氏听了沈庄氏的话生气地顶回去。
“娘,我情愿不要这荣华富贵也不会害了我女儿一生!这亲晓儿绝对不能结,晓儿也还没到结亲的年龄。”沈承耀也毫不犹豫地道,若是让女儿嫁出去受罪,他情愿和妻儿回家种田,哪怕没有饱饭吃,也有人知冷暖。
“我是你娘,我的话你敢不听,我说了,你们愿意结也得结,不愿意结也得结!”
丢下这话,她气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可是知道,皇帝一向要求官员孝顺的。这世上总是有这样一种人,对于某方面的事情,他们总是知道他们愿意知道的部分和对他们有利的部分,不利的选择无视。所以沈庄氏不知道,皇上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提倡母慈子孝,对于恶意伤害子孙后代的人也是不能容的。
晓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每次都说去告御状,烦不烦!
刘氏气得气喘。
晓儿端起一杯茶递给刘氏:“娘别气了,不值当。”
刘氏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才缓过气来。
晓儿看向雪梅:“怎么回事?”
“老夫人和姑小姐,她去庄子外的河边玩耍,碰见……”雪梅不增不减,不带一丝个人感情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原来是沈玉珠拿了人家放在河边的一株药材,人家好言好语的说那药材是他的,让她还给他,而沈玉珠硬说谁捡到便是谁的,不但还给人家,后来还将那药材扔在地上,用脚揉踩到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人怒了,说那药材是为了治好他大哥的腿伤,好让他大哥早日娶上媳妇的,既然她弄坏了,那她就得嫁给她大哥,服侍她大哥一辈子来陪罪。
沈玉珠没当一回事,回庄子了。
谁知下午,便有提督府的人来提亲,并带了一万两的礼金。
沈庄氏见钱眼开,答应了这事,并私下和提督府的人说结亲的人是睿安县主,这事是瞒着所有下人的,雪梅也是回到府里,沈庄氏找沈承耀和刘氏她们才知道。
第二日沈庄氏和沈玉珠拿着那一万两银子到处采买,采买完了便直接回府了,雪梅见是她们拿礼金买的,便没有找人回府里通风报信。
晓儿听了心想:果然不愧为沈玉珠,爱占便宜,得不到的便毁了。
晓儿安慰了刘氏两夫妻,说不用担心,她有办法解决,便回了自己院子。
事情的详细真相,荣嬷嬷第一时间便让人去调查了,很快晓儿便知道得更详细。
原来提督二公子为治好他大哥的腿伤,在山上守了三年,终于等到血色梅莲开花,整株采了下来,准备送回家给大哥疗伤。
又想起自己三年都没有刮过胡子,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便去河边将自己整理一下,顺便下河捉几条这河特有的沙银鱼回家,给大哥熬汤喝。
他守在这山里三年,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次鱼汤,喝了三年都没厌,可见味道有多鲜美。
看见有人过来,他便赶紧上河,看见那姑娘想拿那血色梅莲,他便说那是他的,没想到就是这样也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花占为己有,他想抢回来时,她居然还扔在地上将它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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