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共有上等田20亩,中等田10亩,旱地10亩,沙地10亩,铺子一间,银两60两,我想着按六份来分,你们四兄弟每人一份,我和你们娘占一份,玉珠的嫁妆还没备好也算一份。镇上的杂货铺一直都是你们大哥在打理,而且文儿还在读书,花费比较大,所以杂货铺便分给大房,田地便不分给大房了。你们三兄弟每家有4亩上等田,2亩中等田,2亩旱地,2亩沙地,10两银子。玉珠那份也是一样。我和你们的娘得的田地银子也是一样,我们跟着你们大哥过,你们每年另外给2两银子的生活费,四季衣裳和礼节另计。”
沈老爷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房子现在怎样住着便怎样分吧,菜园子分为四块,一家一块,鸡舍和猪栏就只有一个就不分了归我和你娘所有。家里的鸡鸭和牛也是归我和你们娘所有,猪等到过年杀了猪再分。农具你们三兄弟一家两套。”
听到铺子全归大房一家,李氏就有点意见了,小姑和他们同样分得一模一样的东西就更不高兴了,而老爷子和沈庄氏两个人有4亩上等田,2亩中等田,2亩沙地,2亩旱地,10银子还要每年每家给2两银子养老钱,四季衣裳和礼节这些还要另计,她就火冒三丈了,直接干了这辈子已经很久都没干过的事,坐在地上用双手拍打地面呼天抢地起来:“哎呦,这是不让人活啊,大房的人有一个值150两的铺子,每个月就能进账几两银子,小姑子的嫁妆分得的东西居然和家中的兄弟一样多,爹娘两个人得到的就像我们六个人得到的一样多,还要每年2两生活费,而四季衣裳和礼节这些东西一年办下来,少不得一两银子,我家相公一年到头的出去打工也赚不了2两银子,天啊,你直接收了我们吧,这不种田活活饿死,种田了,又没钱孝敬爹娘,都是黑了心肝的啊,变着法子补贴别人。景华,景业,景志你们就不是沈家的子孙,活该没人疼。”
沈晓儿对李氏再次刷新了认知,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不顾面脸,随地撒泼的人。
“我的儿啊,你们咋就不是长房长孙呢,这样你们就可以吃别人的肉,喝别人的血啊。现在你们就不要打算娶媳妇了,我们二房成绝门户好了。”
老爷子,沈庄氏,小姑子,大房一家脸都黑得不能再黑了。
“老二,你管管你媳妇,像什么样!”沈老爷子大声喝道。
“你这黑了心肝的臭婆娘,你是不想养爹娘吗?我要去官府告你,把你抓进大牢。”沈庄氏声色俱厉,她是真的火大,老爷子昨晚本来只要1两银子的养老钱的,两两银子她都觉得少,还是闹了一场,老爷子才退了一步说如果儿媳们没意见,便随她。现在李氏一闹,每年少了3两,那不是要她的命。
“天啊,谁来评评理,二两银子我也得有命去给啊,到时候一家子饿都饿死了,还怎么养你们!”李氏不管不顾,甩开沈承宗假意劝阻拉着她的手。她不可以停下来,三房,四房是指望不上的,爹娘说啥便啥,简直蠢爆。
“我家三个儿子华儿过两年得说亲了,这每年给二两银子,还拿个屁来说亲!干脆不分家好了,我儿子说亲的钱,我女儿的嫁妆我也不用担心了。”说到这里,李氏突然想到既然小姑都可以像儿子一样分到一份家产做嫁妆,自家的儿子女儿为啥不能,于是更大声的嚎:“小姑子居然能分得嫁妆,我家儿子女儿的聘礼,嫁妆也得分一份,家里的东西得重新分分。”
“我呸,你的儿子女儿自己不出聘礼嫁妆,还想着我出,这什么道理!你想得美,你这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沈庄氏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单手叉腰,向李氏呸了一口口水。
“够了!都给我收声!”沈老爷子将喝水的碗往地上一摔大吼:“500文,每家每年500文的养老钱。”
世界瞬间清静,晓儿忍不住揉了揉发出嗡嗡声的耳朵。
沈庄氏反应过来不依,李氏是一文也不想出,两人刚想继续闹。沈老头赶紧喝道:“好了,就这么定了,谁不满谁就回娘家去吧,我沈家要不起这不慈不孝的媳妇!”说完也不再管两人,直接对沈景文说:“景文,你去请里正,村长和大爷爷一家,还有郭老爷子,林老爷子......”沈老头说了几个村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然后挥了挥手让沈景文去请人。
沈承宗拉了拉李氏的手,示意她别再说话,自己手上握有沈承光的把柄,不担心以后不能从他手上抠出银子来。
沈老头缓了一下气再开口:“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赶快收拾一下屋子,待会儿人来了别失礼了。”沈老头本来想秋收后再分家的,但被李氏一翻折腾,未免夜长梦多,决定速战速决,他是知道沈庄氏藏起了100两银子的,大房自己也肯定有不少私房。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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