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逸走回房间的时候,晓儿已经从杨柳那里知道了两人的对话了。
其实科举作弊这种事,每次科举都会有的,端看作弊的人手段高不高明,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罢了。
这种事情杜绝不了,你有张良计,那些人有过墙梯,总会有一道墙是别人能拿梯子爬过去的。
但是这些年监考的主考官多数是选清正廉明,德高望重的人,科举出来的成绩水分已经没有那么高了。
“景灏没有什么事吧?”晓儿还是问道。
“没有,估计是被人在饭食上下了一点影响作息的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那种药算不上是毒药,银针也查不出来,只是让人在不该睡的时候感觉很困,在该睡的时候却格外精神罢了。
药效一过,人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次作弊的手法又高明了!不是泄露题目或者携带纸条什么的,而是通过影响学问好的人的精神状态,令他们发挥失常来提高自己的名次。
一般人都认为去到贡院那样的地方,一时不习惯,作息颠三倒四的,这也算是正常,毕竟新环境不适应。有些外地的考生来到帝都甚至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这些问题许多人都会存在,遇到了,你只能怨自己时运不济!
用这种法子作弊可比夹带纸条那些法子高明多了,甚至学生本人都有可能不起疑。”晓儿感叹了一下。
“会不会是买通考官的人的学问不错,只是担心拿不到更高的名次,才会冒险的?”杨梅听了这话便道。
“也有可能,得看看谁是最大的得益者。”晓儿回道。
幸好景灏是真金不怕火炼,经得起考验,不过就算经不起,她也给他准备了提醒醒脑的药丸,这会元之位,是怎么样也逃不掉的!
......
这件事很快便查清楚了,景灏的直觉是对的,的确是林大人做的。
但他不是受到了谁的贿赂,他只是受不了一夜暴富的巨大诱惑罢了。
因此他在景灏的吃食上做了一点手脚,只是希望能影响他的发挥,让他不要拿到第一名罢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的夫人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这次科举赌坊开设景灏这次不能拿到会元的赔率是一赔一千。
但是这么高的赔率也没有人愿意买。
林大人的夫人见此便动了心思了,她偷偷将家里的所有积蓄拿去下注,买景灏这次不能拿下头名。
然后她回家便跟林大人说了这事,让他在监考的时候在景灏的饭菜里下一点她婆婆吃的安神的药,扰乱他的作息,让他发挥失常。
林大人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差点儿快气死了!
他的家里有一个老母亲,每日都要用药,那些积蓄可是自己母亲的救命钱啊!
林夫人便说:“我就知道那些银两是娘亲的救命钱才拿去赌的,一赔一千的倍率啊,若是升平侯府二公子没有中会元,咱们就有二十多万两啊!娘亲还需要担心没有银两救命吗!”
“二十多万两,你这官当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咱们有了二十多万两,你这官不当就不当吧!咱们还能够拿着这点银子去其他地方开铺子,做点什么生意的!现在多少人开作坊,赚了不少银子的!我有一个姐妹家中就是开豆腐作坊,那些豆干什么的销向其他州县,现在穿金戴银,每顿山珍海味的,那日子比我们过得好多了!”
“你这官,每个月拿的俸禄,刚够开支,娘亲又要用药,这日子过得太紧巴,如果不是有家中有间铺子,好歹有点收入,咱们早就吃西北风了!”
“再说,你以前不是说,考场上,经常有学生晕倒或者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之类的?你只是给他下点安神的药,令他的作息时间混乱,这事在外人看来也很平常!不会让人发现的!”
林大人就是被林夫人这些话影响了,他左思右想才会做下这种事的。
一赔一千啊!他的夫人将家里的现银两百多两都拿去买了景灏不能中会元,若是景灏真的不能中,他们便能拥有二十五万两,这可以说是一夜暴富了!
有了这二十多万两,以后何愁母亲的病是个无底洞,怎么医也医不好?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林夫人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当这官,一辈子也赚不到二十多万两,有了这二十多万两,他这官当不当也不太重要了。
那天在考场上,他看见了考卷,这次的考卷难度很大,他看见许多人都是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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