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时、一时兴奋嘛。」青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咱们……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
四人找到一间茶馆,叫了壶凉茶,嗑起瓜子。
旁边国著小小一群百姓,其中心处坐著一名拉二胡的说书老者,侃侃而谈著三国时期的精采战事,每每提及曹孟德战败,众人响起欢呼,说书老者更加卖力地加油添醋,将曹兵说成十恶不赦的贼子,而获得百姓喜爱的蜀兵倒成了维持正道的唯一英雄。
讲完一回合,二胡声拉刷数下,说书老者道:「下回待续。」存心吊人胃口,也是说书人最高竿的本领。
「魏老,再说说其他的。」场边有人吆喝。
「大夥想听什麽?」
众人左右互瞧,黄魉身後冒出一个清浅笑声,「说说阎王门,如何?」
甫听到敏感字眼,四个魑魅不由得转头腼瞧开口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发觉四人的目光时日以善意的颔首。
说书魏老口沫横飞地讲述著这个武林中最神秘、最恶邪的杀人组织,彷佛他曾亲眼见识阎王门的点滴,说起故事头头是道,对於阎王门内头儿们的描述更是详细,只不过与魑魅魍魉的认知差距颇大。
「阎王是名四十出头的恶人,早年在山寨当土匪头子,长得满脸横肉;文判官就好些,蓄著长胡,一副无害的善良老者模样;武判官呀,那可恐怖了,身长九尺,大掌收拢能捏碎十来颗脑袋,嘴里还能喷吐火光……」
「这老家伙在胡说些什麽呀?」蓝魁凑近白魅,咬牙切齿道:「把武判说得像个妖魔鬼怪,-!你听听,白无常身长八尺,舌能抵胸——咱们的白无常可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耶。」
「说书嘛,趣味就好。」白魅不时偷觑身後的男人,他老觉得有股怪怪的不安感来自那名年轻男人,他虽无法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但他老觉得男人在笑……是一种充满陰谋的笑。
彷佛有个他们看不清的陰谋如黑雾般在周围成形——
白魅机伶伶打个冷颤。
天外飞来一掌牢牢盖在白魅的肩头,瞬间涌起的香气让他踉跄一震,猛然回神时才发觉那只手的主人翁是黄魉。
「你怎麽了?」
「没,只是身後的男人好怪……」他小声应答,怞怞鼻翼,发觉方才的香味竟消失无踪。是他的错觉吗?但那邪异的感觉太过清晰。
三人同时转向身後木桌,哪里还有人影?「他走了。」
白魅也回身瞧,那股恶意的气息仍旧未散,至少不安感减去大半,他暗笑自己突生的怪异念头。
「说书说到哪里了?」他回过神,问向蓝魁。
「阎王与铁血捕头龙步云大战三百回合,阎王使出一招『索命鬼掌』袭向龙步云胸口,龙步云反击一招『龙腾四海』,打爆一座高山和两座深湖,只差两人没飞天遁地。」蓝魁懒懒重复说书人夸张的形容,活似两人皆非凡人。
「好离谱,他真以为主爷是妖魔化身。」原来龙步云也非人哉。
「是很离谱,不过恐怕真有一个龙步云想与咱们交手一场。」黄魉道。
「他敢?咱们阎王门里卧虎藏龙,可不单只有主爷们耐打,官差胆敢惹上咱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青魈自信得很。
「我也不认为官差能奈何咱们,不过小心为妙,你没听说过『骄兵必败』吗?」黄魉喝完最後一口茶,「别听这胡乱添设的故事,别忘了咱们还得替红豆买些玩意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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