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主动叫她的名字,还约她喝茶?
「好呀。」反正她下午也没什么重要事。
「耶!」两个孩子最乐了,他们巴不得爹地和妈咪能永永远远住在一块,单纯听到妈咪要陪他们留在爹地家里,两人就欢欣鼓舞。
阳光底下,精雕的西洋风桌子上摆满了下午茶点和香浓奶茶,孩子们在草皮上与黄金猎犬追逐玩耍,笑声没有间断。
「你真的只是想找我喝茶吗?」洁西卡柔柔软软的金发在日光下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她盘着利落的女强人发髻,一如她向来的优雅,放下手中茶杯。
「对,单纯喝茶。」毅恩看着他美丽的前妻,他曾经深爱过她,是的,曾经,他从不曾想过会有一天,他会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待她,他和她的牵系几乎就只剩下宝琳和丹这对儿女。
他曾经那么爱她,可以为了她,半夜在她窗户下唱一夜的情歌;也可以为了她,买下十间花店的所有玫瑰花,让她收花收到成为全校园最受羡慕及嫉妒的女人。他以为爱情可以长久,可是每一次的争吵、每一次的冷战,都像是把利刃,将爱情砍成一段一段,日积月累下,他们的爱情终于化为乌有,到后来只剩下对彼此的怨怼。
他并没有丧失爱人的权利,但是他却害怕爱情从有到无的消灭过程。
如果换成了桑……怎么办?
他对她的爱情,是不是也会步上相似的情况?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无论对她如何迷恋,他都只想维持现在的爱情,只要像现在仍这么爱她就好。
「如果当初你脸上的表情也这么苦恼的话,或许我们的婚姻还有救。」洁西卡说着,湛蓝的眸瞟过他,又低垂下来搅弄她的茶。
「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对呀,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我只是在埋怨。」
「我以为我们分得相当平和,我没有亏待。」毅恩扪心自问,他对前妻仁至义尽。
「你当然没有亏待我,你几乎将财产都给了我,如果说女人付出的是青春,我的青春真是昂贵的代价。」洁西卡也不会否定毅恩的慷慨,毕竟因为他的大方,让她接下来的三十年都可以过着贵妇般的生活,小孩的教养费也绰绰有余,更别提他每个月汇给她的可观赡养费,他从不在金钱方面刁难她。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埋怨我的地方?」
「你以为我当年开口向你要了天价般的财产,单纯只是想要让自己发一笔离婚财吗?」她看着他,知道他的表情就是在说他不明白,她不以为意地笑一笑,云淡风清。「我就是气你一点都不苦恼、一点也不积极,对我们婚姻绝望,不肯再花心思,甚至表现出早些离婚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的态度……我想要报复你,想看看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没有财产、没有孩子,你会不会放段,愿意重新为我们的婚姻而努力。可是你看,你才花了多久的时间,就让自己成功回复原来的毅恩-米勒,说实话,我很不开心,因为我想做的报复,变成没有意义了。」
「原来-这么恨我?」
「曾经有一阵子。」恨到半夜都槌枕头、咬棉被出气。
毅恩听完她的想法。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也不甚在意,就像在听着旁人诉说与他不相干的事情那样淡淡的。「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痛恨对方?」
「也许是第十次争吵,或是第二十次开始,再不然就是第三十次吧。」洁西卡也不是很确定,不过,谁在乎呢?
「那种每天争吵的日子,对现在的-都没有影响吗?」
「影响?你是说让我害怕接受别人的追求这类的影响?」
毅恩点头。
「我如果说有,你会感动吗?」洁西卡反问。
「不会。」坚决的答案。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爱情了。」感叹。「不过很遗憾,我不说谎,我没有任何影响,你大概不知道,我有一个交往一年半的男朋友,六月要结婚,因为我想你不会乐意祝福我,所以我没跟你提过。」
洁西卡在他琥珀色般的眼里没看到一丝丝嫉妒,不讳言,她还是难掩失望。
「-不担心这一段婚姻又会像我们先前那段一样--」毅恩听到她将再婚,确实无动于衷,比起他听到聂日晴要结婚时,他的反应才叫反常。
「有什么好担心的,鲍比又不是你,我和你的悲剧是源自于我和你的个性,套用在不同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相同的结果?」
「万一又一样呢?」
「那就离婚呀。」有了一次经验,第二次还有什么好怕的。洁西卡终于有些明白毅恩为什么这样问她,她失笑。「你不会怕到不敢再婚了吧?」
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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