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地将这句他半诱半哄所教的话给收了下来。
“那糖呢?”她讨赏的大眼水汪汪地瞅着笑容可掬的水。
他沉笑。在两人都未着片缕之时,弥漫的蓄势待发之际,他身下的女人竞只想着吃糖?!
“痴儿,想讨糖吃?”
匿称由“小白痴”简化为“痴儿”,她螓首一点,不明他为何越笑越灿烂。
水-笑意加浓。喂入她口中的不是甜甜香香的糖饴,而是他的热舌,缓缓挑动起她贪吃的芳舌。
“唔唔……”她要吃的是糖,不是他呀。
千翡想转头躲避他骛猛的探索,奈何脸蛋被牢牢桎梏在他掌间,动弹下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修长的指节来到她轻颤的颈项间--他一直想亲手拧断的部分。只要轻轻使劲,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扼杀已经变成孩子般的她,不过……
在他大掌下的痴娃娃发出好浅好浅的娇喃,迷蒙的眼儿交杂着对他现下一举一动的不解及沉沦在男女欢爱的无力抵抗,这让他觉得有趣,至少以前的千翡不会有这般的反应和神情。
她明明是千翡,却又不是千翡,就如同他一样--
世上竞能找到与他一般的同类……
也许,他会因为这原因,放她一条生路。
这叫同病,相怜。他在啃咬着她的耳珠子时,暗自思忖着,并在同时占有了她。
她的身子,不再只属于她自己,而是缓缓融入了另一股炙热悸动。
那股悸动,名为“水-”。
她却不知现下躯壳所领受的感官绿动又该以何为名……
浮浮、沉沉,似飞翔、似坠落,她好单纯的思绪中捉摸不住足以形容这种感觉的字眼。
水-清楚明白她的身子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青涩处子,他的孟浪之举并不会弄疼她,她绝对承受得住,所以他亦无怜香惜玉的念头,只是尽其所能地撷取她的甜美震颤及呜咽娇吟。
“水、水-……水-……”她混沌的脑中仅剩这两宇徘徊、扩张、变大。她张着檀口,逸出喉头的除了酥媚吟哦之外便只有他的名。
一声一声再一声,毋需丝竹伴乐,他的沉猛及她的嘤咛交织成一曲婉转情歌,为向来幽静的阁楼染上浓浓春意……
长指挑起覆在她雪背上的丝衾,尽览衾被下被彻底品尝过的滑嫩。
“啧啧,瞧瞧我,真像只,将你这只小兔儿给折腾成怎生的惨状?”指尖滑过显而易见的齿印及咂淤,“不过,我原本就是只,这种指责好似太过无关痛痒了些。”
砰砰巨响拍打着门扉,挟带着秦随雁火大的叫嚷。
水-随意着衣,起身为外头暴跳如雷的秦大总管开门。
“我还以为你会更早些来呢,没想到你拖到早晨。怎么,昨夜又被抓去‘应酬陪酒’了?”水-以神清气爽的淡笑脸庞迎向一脸倦累外加浑身酒气的秦随雁。
“还不是城西的王大富,谈生意非得谈上酒楼!我一直到刚刚才踏进水家庄!然后连眼还来不及眨,便见到净净哭得惨烈又心急地朝我比比画画,求我到你的院邸来将小白痴给救回去--”
“嘿,咱俩都是心有灵犀,我也用小白痴来唤她哩。”
“你要是见识过她学说话学得多差,你就会明白这三个字她是当之无愧!”秦随雁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倒向水-抱怨起来。
“是啊,她会说的字眼真是少得可怜。”算算昨夜从她嘴里说出的字零落稀少,重复性又高。
“等等,我不是来这里跟你一块数落她的愚蠢--”
“我知道,你是来带人走的。”
“你既然知道,那我--”
“我不准。”水-披散在肩头的黑发随着他坐在床沿的动作轻晃成波,他俯下头,长发犹似床帷垂帘,掩藏了千翡伏卧在床铺上的小巧脸蛋。
“啊?”
“我说,我不准,我要留她在这。”水-不是回答,而是命令。
秦随雁蹙起眉,“但千翡对你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千翡已经没有价值了,现在,我要留下的人叫‘痴儿’。”水-伸手触上她微凉的粉颊。
“你别自欺欺人,千翡和痴儿根本没有差别。”
“你别自欺欺人,痴儿永远也不会变回千翡。”水-淡淡回道。
秦随雁被他一句话给堵上了嘴。
没错,他当然知道!以前骄蛮任性的千翡已经死了,为了替水-取那柄蚀心剑而死的!现在在她躯体里的,是一抹最纯最净的魂魄,不带任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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