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许她太过莽撞及激动,“慢慢来,别碰伤了自己。”
“我没那么娇虚!”她站稳了身子,玄武才松开扶在她腰间的手。
“好啦、好啦,别瞪我,我知道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对嘛!等我下黄泉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再继续玩这种亲亲游戏。”烛光陪着笑脸,“玄武大人,您既然怕小艳妖一身冰痕会有迸裂之险,为何不去找那个每回向王母娘娘献寿时,都将‘这瓶玉露能生肌润肤,让恢复光滑弹性’给挂在嘴边的谄媚家伙?去讨他口中的那种玉露啊,反正圣寿之前,他家里一定私藏很多。”
那个谄媚家伙正是花神玉蕖。
玄武轻呀了声,对呀!他怎么漏了这号人物?据说天宫仙女全靠玉蕖炼制的玉露来永驻青春,兴许他有方法治好艳儿的皮肤。
“是该先跑一趟玉蕖尊者的仙居。”
艳儿一听到玉蕖的名,脸上神情明显一敛。
若能够,她真不想再次面对那个认识“烟绒”的男人……
己经忘却的过去,她不想忆起,更不要牵扯。
“对了,玄武大人,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开始了。”烛光脸上不见惶恐,反倒是雀跃期待。森冷阗陰的黄泉地府虽令人却步,但思及将要去带回宵-,昕有的恐惧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好。”玄武起身,示意烛光坐在床上,“你虽拥有我千万年的修行灵珠,寻常鬼差奈何你不得,但千万别与他们正面冲突,我们意在带回宵明,而非闹事,强闯陰界、私携亡魂已属难容之罪,若再大闹陰界,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可是我不敢保证——后头这句话,烛光吐吐舌,悄悄放在心底。
“再者,寻到了宵明,不是一味强将他带回。”
“什么?”烛光轻愣,他下到黄泉,不就是去带人吗?怎么玄武大人又交代他别急着将人带回?!
“若宵明不愿回阳,你也不要强迫他。”
“宵……宵明他才不可能不回阳!那混蛋在黄泉中只有孤孤单单一人,他才待不住咧!说不定现在他正窝在哪个角落里哭着等我去救他咧!”烛光说的是宵明,实际上半夜窝在角落哭着的人……却是他。
“若你有这等自信是最好。趺坐着。”
烛光乖乖听话整衣盘坐。
“右手定胜印,凝神,将一切杂念抛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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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忘了以前她是如何深爱玉蕖,不仅遗忘了感情,甚至连他这号人物也放逐在记忆之外,若非两人因玄武之事而再有交集,她可能永永远远也不会再记趄玉蕖。
或许,她曾经很爱很爱他,但那是——曾经。
在玉蕖为了增加修行而强夺了她的原魂珠——那代表着她方寸的灵珠、她曾赋予的深情,也随之一并凿去。之后,她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的失心岁月?失了心、忘了情,她以为自己就一辈子这样了……
但是,她遇上了玄武,一个既温吞又善良的四灵:一个包容着她的任性及蛮行的男人。
他总是慢慢慢慢地说着话、走着路、笑着眉眼,总是得让她等着他的龟行蜗步,担心着他在没有她的牵引指点之下又给迷了路。
她从不曾为自己以外的人担忧过丝毫,却为玄武破例,而他所给子的回应,是她已经忘却数百年的关怀及体贴。
施与受,对她是同等公平。
若感情是两两相欠之债,那么,她与玉蕖的情债,理当还清了吧?毋需再驮负著“烟绒”的情债,而是全力全意、甘之如饴地将那份属于“艳儿”的情债扛在身上……
思及此,她心底竟有些感谢当年玉蕖绝情地凿去她的情,让她以原魂珠来清偿曾对玉蕖的心动,而不是终其一生来偿付两人之间的情债。
早上,将烛光的魂魄送入了地府,玄武及艳儿便继续另一番奔波。
腾云驾雾的飞仙术,辅助着玄武及艳儿朝花神玉蕖的仙居驰骋而行。九霄之上,风寒雾重,却透不过艳儿包覆扎实又密不通风的层层衣裳,再加上玄武刻意侧身为她阻挡凛冽风势,她几乎是感受不到半丝寒意。
数刻之后,他们抵达百花盛绽的玉蕖居所,陌生的气息引来成群彩蝶躁动,玄武及艳儿并未太长等待,玉蕖已在花舞幽香中现出尔雅顽长的身形。
“玉蕖尊者,好久不见。”
“玄武尊者,您无恙了?”玉蕖先是与玄武一阵寒暄,但目光却落在玄武身畔以红纱覆面的艳儿,“你当真将玄武尊者给挽救了回来……”
艳儿在红纱下扯起一抹浅笑,与玄武交握的柔荑略略收紧纠缠。
“没错,我从烛光口中听闻,是玉蕖尊者告知艳儿销毁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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