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些。「因为你的脸弄好了,所以你要走了,对不对?」
「应该吧,唐医师说要等上几个月再动整型手术比较好,这段时间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呀,我有我的家人和工作要顾,骗他们说要到国外出差一个月已经是极限,再不回去就会被他们怀疑了。」所以她打算明天晚上就回家,等唐虚怀订下整型的时间,她才会再来。
「每个病好的人都会离开这里,我知道。」囡囡的神色虽然是「我懂天下无不散的宴筵这道理」,但语气很明显就是不开心。「先生说这里是医院,来来去去是很正常的……」
「可是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囡囡脸红想反驳、想否认,但违心之论就是说不出口,蠕蠕小嘴,抖动的程度像是随时随地就能「哇」地大哭。
「……你一定要走吗?不能……留下来?」良久,囡囡嗫嚅问。
「我会回来看你的,我每个星期都带你出去玩,去游乐园、去水族馆,你有没有去过动物园?」看到囡囡摇头,她接着说:「好,我们也去动物园,然后我偷偷带你去吃垃圾食物,我们一人一桶炸鸡,狂吃到饱,那天拒吃任何青菜,好不好?说不定我还可以带你到我家过夜,星期天再送你回这里,星期六晚上我们就可以躺在床上聊一整夜。」
「说得这么美好,一定是骗小孩的……」这种手段她从小被骗到大,骗到已经不会那么轻易再像个蠢小孩,欢呼几声就任大人摆布。
梁宛歌偏头想了想,灵光一闪。
「好吧,就先让你透支一些好处-!囡,我们今晚一块睡,怎么样?」
「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
「可是-不是要和先生睡?」这样哪有她睡的位置?
梁宛歌差点仆倒在地,这种话从五岁小女孩口中听到,实在是会让她这个二十五岁的大人吓出一身冷汗。
「囡,呃……这个、我……不是,他睡觉,呃,就是睡觉——」她像个僵硬生锈的机器人,每个字都发声艰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囡囡嘟嘴。
梁宛歌深深吸气,「总、总而言之,今天晚上是我们两个女人的lady-snight,所有男性生物都滚一边去-要不要跟我睡?要就去拿你的枕头到我床上噢。」
「嗯,要!」囡囡总算笑开了脸,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抱着小枕头再跑出来,牵着梁宛歌的手,难掩蹦蹦跳跳的雀跃脚步。
梁宛歌发现囡囡喜欢人的方式很像头幼猫,不让人先走近她,除非她允许,而她一旦愿意接纳你,就会腻着你不放,仿佛安全感相当微薄。
一张单人床,要挤下一大一小的女孩并不是太困难,不会让人挤得不舒服,反而像是窝在一块儿取暖般亲近。
「然后,大野狼就说,嘿,我要从哪一只小猪开始吃呢?就是你就是你,你看起来又肥又软,咬在嘴里一定非常非常的美……味……」
说故事的声音慢慢停下来,因为听故事的小孩睡着了。
要强求一个五岁小女孩彻夜不睡和她聊天,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囡囡已经硬撑了好久,超过一个小孩子该睡觉的标准时间,也难怪没听完故事就已熟睡。
梁宛歌拉高棉被,盖到囡囡的肩膀,囡囡依在她身边,脑袋瓜子已经没躺着她自己的小枕头,完全横越到梁宛歌枕上。
梁宛歌看着床头的钟,差不多到了唐虚怀固定上门来打扰她的时候了,她有先见之明,所以今晚没锁门,让唐虚怀没有借口以敲坏她的门板为己任,吵醒囡囡。
脚步声停驻在门前,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门外那家伙正一手握住门把,一手高高举起,准备在确认门把上锁时就会用尽力量狠敲下来,绝不留情。
不过情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只用了一成力就转开喇叭锁,整个人踉跄半步滑进梁宛歌房里,立刻被轻嘘声给制止发言权。
「囡囡睡着了。」梁宛歌先发制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睡?」很快进入状况的唐虚怀压低声音问。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囡囡这么粘人。
「因为我明天就要回家,她好像很舍不得我,那表情看起来像快哭了,害我也好难过,所以我提议让她和我一块睡,两个人多相处些时间。」她回得也很小声。
「那我呢?」
梁宛歌失笑地看着此时说话口吻和表情都很失宠的唐虚怀,拜托他别露出如此酸涩委屈的模样好吗?「你别和囡囡争这种丢脸的待遇噢。」羞羞脸。
「我不会争,但是我要求公平对待。」唐虚怀来到床边,抱起囡囡。
「你要抱她去哪里?」
「她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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