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问题,朱明的国政格局,不能照顾和容纳各方利益,特别是商人这般重要群体,所以这格局终究是要崩塌的。”
韩再兴静静地听着,就觉自己心灵正被深邃的历史之流洗刷着,让他份外通透。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文人,可李肆刻意用粗浅之词讲述的道理,却能完全听懂,不至于插嘴说出“我们英华可是照顾商人”这种痴呆话来。
李肆接着道:“我们英华,勾画这天下舆图的时候,就得吸取这样的教训。商人,我们画进来,那是不是要将读书人如前明对待商人那般画到边缘去?当然不能,那就是犯了同样的错误。英华的读书人,以后会跟传统的读书人大不相同。但根基却并没有本质差别,依旧会有圣贤书,依旧会有仁义道德。治国、倡德、研道,乃至领军,都还要靠读书人。所以,读书人,也得画进来。”
“不仅是商人和读书人,工匠、农人、军人甚至乐户,只要是循天理而存的正道之人,我们都要画进来,一视同仁,这,就是我们英华的天下舆图。”
李肆正说到这,韩再兴感觉附近有异,眼角扫去,却看到厅堂侧面一扇门正微微开着,似乎有个身影正倚在门边,那是偷听么……不不,该是天王文书在记录吧。
李肆没注意韩再兴的动静,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到此话归正题,为何要立明?是还有前明的遗老么?不是,是因为,前明已经亡五十多年……如果以崇祯死国算,已是七十多年,但却是华夏正朔。在它身上,有太多教训,也有太多遗产。”
“就以君王论,前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就是我们英华,不,该说是我李肆必须要继承的。而以前明一国论,对外族不和亲、不纳贡、不屈膝,这也是我们英华一国所要继承的。具体到文武之士,前明三百年,给华夏之史也留下了足够多,足够耀眼的篇章。这一面旗帜,如果我们英华没有根脉相连,华夏历史,以何延续?”
“我知道新旧之儒,乃至一些商人,都对立明禅让一事图谋不良,但我英华到底跟前明是什么关系,这一问不能逃避。毕竟前明只亡了几十年,还有不少是前明时出生之人,并非跟我英华隔绝百年,毫无关联。”
李肆终于再注意到了韩再兴:“英华与朱明,到底该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也是一个角色,要画在英华舆图上,否则就是一段空白。空白之地,对军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韩再兴下意识地挺胸答道:“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要去占领!”
李肆满意地点头,“至于怎么占领,是远远监视,还是派人驻守,这就要看实际需求,同时也要看敌人在哪里,所图为何了。”
韩再兴懂了,不仅懂了整件事,同时也懂了该怎样去劝父亲安心。
空荡荡的置政厅里,李肆转向厅堂侧面那道虚掩着的门,话语里满带暧昧:“段小姐,愿意跟我,还有你叔爷,分享一段绝密的历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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