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撇了撇唇角,被这风景打乱的思绪,又纷纷扬扬浮上脑海,这女人看来受到教训了。
当初,得罪了自己,还去告状,自持矜贵,爬到凤卿头上,还哭哭啼啼地去向父亲告状。
不过,凤卿有点诧异,没有等来父亲的告诫,后来不小心听了丫鬟们的私密对话,才知道了那个女人受到了不小的教训,宠爱也不似先前了。
又是一个不守本分的女人,也不知道父亲对她说了什么,她之后见到自己就噤若寒蝉,凤卿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是个吃人的妖怪了。
不过,她不招惹自己是最好的,自己也没空去跟她计较。
书房的路向,从小到大受教训的地方,凤卿对它有着不好的印象。
但是书房前高树参天,树影斑驳,别有一番情调。
凤卿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书房前的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湖,湖水清幽,泛着晶亮的翠光,三两株垂柳比邻,傍水而植,柳枝斜挂,长长的柳条儿垂入湖中,随风飘荡,那一潭绿水时而旋开几圈淡淡的波纹。
凤卿驻足观赏了下这片美景,少顷,觉得那个等待自己的人估计此刻脸上布满了乌云,她眼里多了一抹凌厉,自己似乎是故意的,期待着他的发怒,又不祈求他对自己怒火相向,心态真是越来越矛盾了。
书房的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一个侍卫,那是父亲的贴身侍卫——东溟,誓死效忠父亲,对其他人都是铁面无私,不慎理会,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会镇定自若地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对于这点,凤卿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个东溟,在凤卿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跟自己讲过一句话,不过,今天有点反常,他看到自己时,眼中多了一抹深意,凤卿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也没有这个时间。
因为门内的人似乎猜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口了,冷若无情的一声从门内传进来,“凤卿,进来。”不是问候,不是疑问,而是冷酷无情的命令。
幸好,凤卿并没有期待他也跟东溟一样反常,凤卿,对的,他一向都是这么叫的,连名带姓。
不过,凤卿的心情还是稍稍低落了几许。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看来,自己说不期待还是骗人的。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才推门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书桌前的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身着一件绛红色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朝服,正在仔细地盯着手中的一本书,一只手托腮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成一团,似乎被什么纠结着。
那是自己已经年逾五十的父亲,两鬓多了几丝白发,更显成熟的魅力。
凤卿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大概看到某人的不高兴,反而有了足够的耐心静静地站着。
“你来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某人终于抬头,肯正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了。
凤卿如往常般淡淡地应了一声,“父亲。”不可知否,语气中听似恭敬,而表情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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