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
而昨晚,他明明是离开了这里,没有跟自己新娶的王妃做那等事。
大红的纱帐垂地,而瑾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经得起自己的新婚
妻子在洞房花烛夜就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更何况他是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即使那个女人是太后跟皇帝联手硬塞给自己的,尽管他不爱那个女人,但是他没有此等雅量,容许这等荒谬的事。
瑾王的周遭是逼人的冷凝,泛着一股张狂的杀意,那冷令人如坠冰窖,那杀意令人如坠地狱,他的俊眸严邃而凌厉,足以洞穿一切,粉碎一切。
他大步向前,大力地一把扯下这片艳红的纱帐,他双手指节握的咯吱作响,薄唇透出一种苍白的冷厉:“究竟是何人所为?”
眼光忽尔一锐,唇角微冷,死死地盯着凤卿背向着他的那一片晶莹的裸臂肌肤满的微暗紫色吻痕。
深黑的瞳孔紧紧一缩,他的喉结滚动,声音低哑,“给我醒来!”
凤卿昨晚太累了,到现在四肢依旧发酸,她拧起秀眉,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扯了扯艳红的锦被,盖好自己,才睁开双眸,清冷的眸中带着朦胧,漾着迷茫,漆黑的眸子转了两圈,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眯起眼睛,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凤卿目光平静的看向他,如暗夜,遮掩了一切密幕,又或许不是,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没有紧张,没有要解释的念头。
凤卿的沉默,出乎了瑾王的意料,他愣在凤卿的注视之下,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股势如破竹的火焰,燃起熊熊烈火。
他皱了皱眉,竭力按耐住心头的狂怒,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冷声质问道,“本王是不是该让世人瞧瞧,本王新娶的妃子,洞房花烛夜就给本王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不要再在本王面前装聋作哑!”
瑾王眉间蹙痕越收越紧,攥着的拳也愈来愈紧。
凤卿螓首未垂,神情淡漠,不曾因这话而有丝毫震动,声音清冷,“凤卿不敢,一切任凭王爷做主。”
瑾王眉头一皱,继而松开了拳头,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锋锐,仿若严冬里的积雪,寒彻心扉,然而他的声音依然平稳:“本王今日才知道娶了个好王妃,知道如何维护奸夫的声誉。还让本王做主,难不曾王妃还想让本王成全你们这一对扰乱纲常的奸夫淫妇,让你们双宿双飞,一起快活去吗?”
凤卿微怔,她眸中深色如同西湖月色,光华淡凛,就在瑾王以为她无话可说时,她樱唇轻启,“当如王爷所愿。”
她本不该如此大逆不道的出口,但是心中涩然,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不多做辩解,心头本就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愁绪,天生不喜对人解释,现下也是。
瑾王既然已经先入为主认定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般的女人,就让他这么认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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