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逢这么一遭,她本以为能够全身而退,却没料到淡淡的失落还是不由涌上心扉。
等待得越久,神智恍惚,心智却越发明朗起来。
门吱嘎一声,被利落地推开,凤卿蓦然抬眸,清幽漾在双眸中,疾风般地一闪而逝,继而是满满的喜悦承载着惊喜。
“清容。”
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比变声的□□还难听。
“姐姐,你怎么下床来了?”
清容大惊小怪地惊呼,放下手中的食盒,匆匆赶来,扶起凤卿,清容个头娇小,身上撑着凤卿的重量,有点吃力。
沉默片刻,凤卿牵动唇角,语声哑然,“水……”重新躺在□□,她竟然浑身舒畅起来,看来地上那凉意阵阵□□,她还是扛不住。
四下环顾,发现暖炉根本就无人问津,燃掉半截的沉香也被弃之一旁,周遭的一切都给凤卿坐落了心头萦绕的感觉——她真的被宁王囚禁起来了,达到了不闻不问这种境界。
清容闻言,忙手忙脚乱地帮她倒茶,直到泛着热乎乎的水雾朦胧缭绕时,凤卿的喉咙不在干涩、得到滋润后,她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在清容的帮忙下,她稍稍洗漱完毕,也如愿以偿喝了碗热粥,有点体会到“民以食为天”这一深层含义,腹中不再饥肠辘辘,她浑身舒畅不少,精力也正在聚敛、恢复中。
“我睡了几天了,清容?”
凤卿迷糊之间,知道自己是昏过去的,坐起身来,倚着栗色缎帛镶边枕头,半是询问半是随意道。
清容手上一顿,伸出三个手指道,“我的好姐姐,你睡了三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说到后头,清容的声音带点哽咽。
“现在不是醒来了么,就不要多想了。”
凤卿看着她,语声变得很轻,“原来只是三天而已。”
刚才的等待却犹如一辈子那么漫长,原来习惯了吵闹,顿时身边的人全无时,她那颗寂寞已久的心灵怕了空寂,不愿再缩回去了。
这即是人之本性,贪婪是也。
“姐姐,你那天昏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容脸上满是正经,有点心急如焚的模样。
“小事一桩而已。”
凤卿淡淡地道,显然不愿多提。这春药事件,以清容的小脑瓜,是无法透析其中之一的。
清容的心境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仿若想到什么,又抓住凤卿的手,急急地道,“姐姐,天雷……天雷他回来了。”脸上一下子高兴一下子又有点失落。
凤卿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目光深深望着她,霍然哑声笑叹,“天雷回来了,你不是该高兴的吗?怎么又不开心了?”
心头涌起一抹疑惑,伴随而来的是深虑,天雷不是被秘密安排入京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用兵之际,反复无常,不像是宁王的作风,他对这些细节的缜密心思,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从他的手稿、批注兵书上,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天雷什么时候回来的?”
凤卿觉得不对劲,眉心处,多了一抹淡淡的愁绪,化不开,缠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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