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重耳未闻,宁王知道了她在生闷气,生何闷气就难以知晓了,或许是叫她服侍沐浴,又或者是前后问题,又或者是泼她满脸水珠之事,最后那件,只不过自己的回礼么,先礼后兵,是她先泼了自己满脸的啊。
小气的女人,看起来仍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气质闲雅,宁王干瞪眼,不能跟女人计较,虽然眼前这女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小气的主,不过好歹也该归类为女人。
他慢慢放平僵硬的嘴角,扯了扯,清了清嗓子,“过来帮我更衣。”
凤卿有点无奈,也是有点恼了,直视宁王的眼神有点冷。
四目相对,宁王眼神也是紧紧绞在她那双璀璨的眸子上,凤卿静视他片刻,最终放弃对峙,褪去冷意,而后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好。”
看他那股强势,赤身-裸-体面对着她,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在嘲讽她胆小鬼。
他习惯□□面对人,她为了避免不小心长针眼,也得退后一步。
凤卿恍惚间,意识到,最近宁王似乎是故意跟自己争执上了,他是乐在其中,这让她左右为难,头皮发麻。
宁王眯了她一眼,倒也不想逼得太紧,语气缓和了几许,“箱子里随便找一件能穿的过来就行,我累了。”
伸了个懒腰,凤卿很快找了一件出来,衣衫压在箱底,还是起了皱褶,宁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地伸手。
箱底没有内衫,宁王将就着直接外衫穿上身,他皱着眉头,却不经意间瞧见凤卿通红的小脸,心头的不悦霎时不翼而飞,这才发现她正在帮他穿裤子。
饶是他习惯捉弄她,这个时候,自己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被她盯着,他不由懊恼地出声,“我自己来。”
邪魅如他,这个时候没有趁机调侃她,反倒是他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这让凤卿心中多少抚平了点疙瘩。
她也乐得罢手,看着他一只手笨拙的穿裤子,好不容易套上了,腰带却是怎么也打不上,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却依旧不饶不休、固执地偏要打好结。
他有些着急,却是抑制住了,还算沉稳。
凤卿眸中淡透不解,又随之消逝,对他的行为不敢苟同,刚才强迫人沐浴,这个时候,他若是出声,她不一定会拒绝,毕竟只是无关紧要打个结而已。
只是这男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自生自灭了,这又是何必呢?
宁王瞬息百变,态度飘忽,总也琢磨不清,凤卿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头凭空添加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转瞬即逝,宁王抬头站直了身,身形突然停顿一下,凤卿猝不及防,困惑的双目正好迎上他承载着满满喜悦的墨色黑眸。
视线投射到他腰间,发现果不其然,他腰间的腰带真的打上了个随意的结,宽松却不至于掉下来,这估计是他单手创造出来最好的成就,所以他满意至极。
面面相觑一小会,宁王发觉至极的喉咙略微干涩,刚才是为了戏弄这女人,现在转而一想,至极整个人都被她看光了,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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