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心中的心魔早已扎了根,那个位置,错了一次,就不想再错第二次了,宁可让它荒废着。
“凭这,够不够?”
瑾王眸色深沉,沉声冷哼,带着淡淡的不屑,从容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卷轴,砰地一声甩开,卷轴被打开了,是一卷少女图。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凤相,也忍不住一惊,嘴巴微张,错愕的双眸瞪着唇角挂着一抹浅笑的瑾王。
“你……你怎么会有这幅画?”
书房的暗格明明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刚才他由管家陪着在大厅,不可能分身去取画。
而且,书房门口,有东溟守着,凤相绝不相信瑾王有这个插翅的能力隔空取物。他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问道,脸上的惊讶还未褪去。
“如果本王说本王手中的这幅画是真的,而相爷书房里的那幅画赝品,相爷会不会相信呢?”
瑾王眼底眸色流转,如五色光彩洌横斜,令人琢磨不透,声音淡淡的,却直接让凤相眉心拢成一团。
“赝品?”
凤相眯起眼睛,低喃道。两鬓的几撮白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凌厉的目光。
“赝品。”
眼睛眨也没眨,瑾王重复了凤相的呢喃。
“你当初得到这幅画是从谁那里得到的?”
瑾王一字一字说得极慢,凤相却惊了惊,想起了这幅画当初是从自己妻子的棺木中取出来的,这是晋元皇太后刚入宫时,画师所作,一直保留在宫内,后来凤卿母亲去世,皇后便将这幅画送到相府,希望自己的妹妹在黄泉路上并不孤独。
这幅画的珍贵在于当今皇太后极其讨厌他人为她画像,这是唯一的一幅,或许也会是她今生唯一的一幅纪念。
“内侍是我的人,他给你的那副就是赝品,那副赝品还是我临摹的,你撬开卷轴,会发现卷轴上有几滴墨汁,那是我不小心滴上去的,幸好被卷轴遮挡着,看不出来。这些年,这幅真品,一直在我手中。我当初保留着这幅画,就想着也许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没想到,今时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
瑾王神色清平,并不打算给凤相逃避的空间。
凤相唇被咬得发白,恨恨地道,“好,我答应你,画给我吧。”
瑾王脸上拂开一抹寒笑,声音冰冻三尺,“岳父大人,等你娶了黑玉国的郡主时,这画就是你的了。”
凤相的眼底微微一波,挑了挑眉头,语气带着不甘。
“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么年头,还会栽在后生晚辈的手中,本以为会栽在陛下手中,没想到是王爷你。太后还真是为老夫选了个好女婿啊!”
幽幽一叹,叹出了心声。
凤相不得不再次打量起瑾王冷峻的面目,颇有感慨,毕竟是那个人的儿子,自己就算为难,也不能将他怎样。
爱屋及乌是不起来,就当买了个教训吧。那幅真品,能陪伴自己度过后半生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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