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相处,本以为对他已经是了解够深,没想到这样无情之人也不能逃脱吗?
瑾王不知他眼眸深处的暗藏的情愫,明眼人都能够窥探出一二。
眸光一闪,神情复杂,张口欲劝说一二,最终还是化成无声的叹息,这情字最是伤人,自己就是过来人,又哪来资格来说服他呢?
瑾王空濛的目光望着□□一动也不动的人,他有股咆哮的冲动,想要发泄内心的不安。
他宁可她冷冷地对着他,也不要她如此黯淡的身影,如此触目惊心的脸颊……
瑾王退后一步,足下犹如万千重金,如履薄冰,一步而已,就斯以至此。
“我今天才发现冰山你是三寸金莲,跨的一步跟个娘们一样小。”
道袍男子脸上挂着兴味,戏谑道。
瑾王微微皱起眉头,但随即又轻轻放开,努力缓下心中的激流勇进,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快点。”
虽然说得是极不情愿,但是月白色皂靴还是随之退后两步,他甚至是毫无客气、一把将道袍男子揪至床前。
道袍男子不慎防备,被这么用力外加粗鲁一扯,还真是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用力抚了下起伏不定的腹部,琥珀色的眸中浮现点点怨气,落在瑾王肩膀上。
发现某人心思全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他才迫不得已悠悠叹了口气,转身伸手搭上那只纤细的皓腕,由于凤卿体内一时血流不顺,她手腕上的青筋变得几乎透明至极,触目惊心。
瑾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尤其当他瞧到道袍男眉宇间纠成一团,似乎为什么而困惑。
刹那,又瞧到他面带认真,皱眉沉思,抚摸着□□人儿的手腕。
“好了没?你那点破医术能否见人?”
瑾王有些口不择言道,他不忍见到凤卿稍稍挽上去的半截袖口,看到她手上多了一只碍眼的“爪子”心头添堵。
总觉得某人是故意让自己不好过,那抹刺眼令他将目光绞在两人相扣的两只手中,都是同色的苍白,几乎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我的医术要是不能见人,你会找我来吗?我的医术要是不能见人,还能检查出你的王妃有一个月左右的身孕吗?”
道袍男唇畔逸出一抹飘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睨着闻言惊呆住的瑾王。
瑾王默默呢喃,“一个月的身孕,”忽然,他声音偏高,激动起来,嘴角不停地在抽搐,“你是说,她怀孕了?”
瑾王不敢置信地指了指□□早已陷入昏迷中的凤卿,脸上探不出喜怒。
“对,她是怀孕了,”道袍男顿了顿,抿唇严肃道,“她虽是喜脉,但是胎位不正,有小产的迹象,如果一个月之内能够安然无恙,那么以后也就没事了。若是不能,那么……”
道袍男看到瑾王脸色越来越阴沉,便将接下去的话语直接咽了回去。
瑾王喉咙滚动了两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若是不能,怎样?她有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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